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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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心,经常救助受伤的小动物。

     折了翅膀的小鸟,打架打输了的流浪猫,甚至还有被咬断尾巴的耗子。

     有段时间,他老往家里带些被有钱人家小孩斗折腿的蟋蟀,堆到一起叽叽喳喳跟菜市场大爷大妈讨价还价似的,吵得人晚上根本睡不着觉。

     被第二天要去新公司报道的爸爸打了一顿后,知道家里不能带了,他就去垃圾场旁边的小空地上捡树枝搭了几个动物窝。

     当时他还神经兮兮地带我去参观过。

     我捏着鼻子都能闻到旁边一股垃圾腐烂的恶臭味,熏得我把他打了一顿。

     如果贺臣是我亲哥,他应该也会跟我一样,用难掩嫌弃的眼神看着我弟的动物园。

     就像有次别人求他办事,送了几只荷兰侏儒兔给他。

    他让管家提着笼子拿到我面前,告诉我要养的话就放在郊外那套庄园里,我可以定期去看看。

     听起来象是给兔子找了个吃穿不愁的豪华监狱。

     他说这话时还戴着手套和口罩,鼻子像被塞住了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他对动物毛过敏,就像我对花生过敏一样,碰一下就流鼻涕,难受得很。

     这么说来,我跟他比起我弟还更象是一家人。

     我们都一样的自我,也都是吵架后不肯让步的犟种。

     “霏霏。

    ” 飞机落地了,我听到贺臣轻轻地叫了我一声。

     我仍闭着眼装睡。

     然后我听到一声轻叹,贺臣温暖有力的臂膀把我抱了起来,跟哄小孩似的拍了拍我的背,带我走下了飞机。

     这次我们冷战了两周,以他的妥协告终。

     001312在冰凉的石凳上被哥哥爆肏(微h) 贺臣带我去参观了罗马的角斗场,登上比萨斜塔远眺整座城市,在科莫湖旁的庄园别墅里喝下午茶,在威尼斯水城里划船漫游。

     我坐在甲板上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看着两岸不断后退的房屋。

     贺臣在我旁边,一边掌舵一边划船。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十八岁前的那段时光。

     贺臣是默默照顾人的哥哥,我是他乖巧听话的妹妹。

     夕阳被打碎成落日余晖的碎片,洒在了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我偏过身子用手指轻拂过水面,顺着那一圈圈荡漾的涟漪看到了贺臣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