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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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靳屿彻底失了晒太阳的乐趣。

     男人侧身将胳膊支在椅背:“你怎么这么闹腾。

    “余扬被这句宛如批评小孩似的话点得不爽,喉咙却忍不住发干为贺靳屿包容的语气。

     余扬想了半天该怎么回击,最终还是敌不过年长者的温柔,非自愿、但自觉地屈服了。

     “谁知道打个球也能碰见…” 贺靳屿垂眸看他:“因为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无论是商界还是政界,眼神传递出的信息往往比嘴上多。

    贺靳屿周旋过太多人,此刻余扬目光躲闪,他就晓得对方乱了阵脚,“我不是说过再见吗。

    “ 余扬嘟囔,你说的明明是明天见:“是吗,我忘记了。

    “ “也是,三天前的事情谁会记得。

    “ 余扬嘴比脑子快:“不是一周前吗“ 贺靳屿笑道:“是吗?我忘记了。

    “ 贺靳屿穿的比余扬多,久晒后便不那么舒服了,他将身子侧回来,大半个身子又隐回树荫下。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贺靳屿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之前余扬向他求助的那晚。

    他不避讳谈论性,想到什么就问了,但也足够绅体贴道:如果不愿意说,那就不说。

    余扬偏偏不愿打破佯装出的镇定。

     宁愿经受被一个不算熟的陌生人开苞的风险,也不愿告诉家里人。

    即使抽丝剥茧后得到的答案也不过是最乏味的家庭纠纷,贺靳屿依旧乐得观察这纯粹的个体能在自己面前坦诚到何种程度。

     余扬确实如他所想的毫无隐瞒。

    他对贺靳屿的性欲在抚摸与亲吻中不断升级,最后演变成一种奇怪扭曲的信任。

     这张嘴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难撬。

    贺靳屿出乎意料的同时有些乏味。

     余扬原本担心贺靳屿会说类似“可怜天下父母心”的这种话,结果贺靳屿非但没有说教的意思,反而认同了程薇余检明的失责。

     “你真这么觉得?”尾巴都要摇到贺靳屿脸上去了。

     贺靳屿点头。

    注意到他一直在试图捋平后颈的阻隔膜:“换一张吧。

    ”余扬心想也是,不然等会没粘性掉了也不知道。

    他转身在包里拿出那盒阻隔膜,笨手笨脚地撕掉塑料包装,可还没贴上去就因为手法粘在了一起,接连报废两张膜片。

     贺靳屿看不下去,主动接过薄如蝉翼的膜片帮他贴上。

    贺靳屿一下就贴好了,完事还掐掐余扬后颈,鼓励小狗似的。

     临近五六点,阳光便不再那么强烈,上升的气温往回跌了跌,余扬冷的把衣服套回去。

     贺靳屿看了眼他露在外边的小腿。

     “你还不回家?” 余扬收回就要在对方身上拉丝的眼神,背着包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