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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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上有一条血迹,应当是膝盖破了,心想她待会儿得哭淌眼抹泪地喊疼,出乎意料的是她爬起来以后面不改色,眼里无泪光,自己摔破了膝盖掌心,还摸摸大猫儿的头问它疼不疼。

     她是嗡着鼻音说话,所以她摔疼了。

     怎么说这时候的阿箩还怪招人疼,也有点了招人笑,谢必安摇摇头用足擦掉了那条线,心里这般道。

     阿箩把好不容易讨到的黄符用剪子均分为三份,娘娘吃了第一份以后来了些精神,偶尔能起来坐一坐,不用一日十二个时辰都躺着。

     过了三日,谢必安和范无咎又来看魂,阿箩让娘娘吃下第二份黄符,与娘娘说完体己话,天微寒,忽甚病,就糊涂涂贴在娘娘手边睡去。

     睡的很沉,被乳娘抱回自个人宫殿里都不知。

     见床中人面色红润,不是回光返照的红润,范无咎觉得奇怪,说:“明明前些时日见她已快没了气的……” 谢必安在桌上的杯里看到了黄符灰烬,联络到阿箩与皇后的关系,明白三分,她低声下气向他讨黄符原是为了娘娘能起疾,只可惜娘娘生死已成定局,吃了黄符不过是轻松几日身子罢了。

     谢必安用哭丧棒敲敲床头,敲出来的声响只有皇后能听见。

    皇后紧合的双眼听到声响慢慢睁开,叹了一口长长而又无力的气说:“还是要去了吗?阿箩还小,本宫怎能放下心……再让我活多几日罢。

    ” 可惜没有活多几日,时期一到人还是要走。

     走的那一日皇后又说了同样的话:“将灯灭去,门敞开。

    ”之后双足一伸,掇上几口粗气就眼光落地。

     七爷八爷一来,一缕芳魂,便出了肉体。

    谢必安当着阿箩的面带走了她亲娘娘的芳魂。

     阿箩被乳娘带回了宫殿,回到宫殿,她哄走了宫殿里所有人,蒙在窝里哭,劝词相加,反惹的人情绪失恒,更加伤心,伤心得不可解,就哑声唱起了娘娘曾给她唱过的曲子: 几瓣桂花掉落,贪眠阿箩醒咯。

     揉揉眼,揉揉眼,春日将来咯。

     轻风冉冉桂树动,花香透,且吹愁。

     雀鸟凝枝头,翻只蚂蚱逗,春泥袖里收,阿箩不知愁。

     远方山色秀,原还颠倒在梦中,匆匆来,匆匆去,咿咿呀呀哟。

     让她亲眼看自己的娘娘被收走了魂,是何等残忍之事,谢必安心生起一阵愧疚,偷跟步阿箩,来到她的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