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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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回笼。

    他艰难地动了下指尖,却未能睁开双眼,嘴唇一动,模糊不清地说:“言苏苏,我好……” 连话都说不清了。

     言琤深吸一口气,打了120。

     荆棠被送入病房,正昏睡在病床上挂水。

    言琤站在门口,轻声和急诊的医生说话。

     “言先生,您不必太担心,患者只是因为低血糖才昏过去的。

    ”医生道,“没怎么摄入食物,再加上压力太大。

    ” 言琤听明白了:“就是饿晕的,是吧?”等待救护车来的期间里,他发现荆棠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解除黑屏一看,屏幕上是一篇外语文献。

    现在听了医生的话,再加以联想,便弄清楚了。

     荆棠是为了赶论文没吃饭才饿昏过去的。

     医生叮嘱道:“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吃饭了。

    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影响到了食欲,我建议您之后可以带他去做做心理咨询。

    ” “我给他开了营养针,等他醒来之后如果没什么别的不适,就可以出院了。

    ” 医生离开了。

    言琤独自靠着病房的墙壁,闭上眼吐出口浊气。

     这个时候他好像应该生气,但是有点生不动了。

     人没事就好。

    言琤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想:再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宝贵了。

     如今他四十二岁,却已经见证了五个人的死亡,未免太多了些。

    先是父母,再是妻子,然后一个月前,听闻荆棠父母的去世。

    亲人、爱人、友人,都走得太快太突然。

     他有一点怕了。

     在书房外敲门却迟迟得不到回应的时候,他害怕荆棠因为父母的逝世精神崩溃而选择自杀。

    看到失去意识趴伏在桌上的身影时,他害怕荆棠也像病故的妻子那样,潜伏许久的重病忽然发作,没撑过两个月就永远闭上了双眼。

     言琤守着荆棠,在温柔的月光下睡去,伏在床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根顽皮的手指戳醒,听到荆棠恢复了活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言叔叔,我饿啦——” 恍惚间,言琤意识到,原来荆棠昏迷时说得模模糊糊的那句话,就是这个。

     真是好讨厌的小子。

     言琤坐起来,忽然倾身向前压去,把已经半坐起来的荆棠重新扑回了床上。

     “喂!言琤你等……” 荆棠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喊出声来,话还没说完,就被压上来的言琤堵住了嘴。

     这个吻出乎意料,让荆棠毫无防备,轻易就被言琤顶开齿列侵入进去。

    这一个月以来他们每每在床上时,言琤的吻总是温柔里带着挑逗的,他太知道怎样才能让一个没什么经验的毛头小子舒服,很快就能让荆棠丢盔弃甲将自己交付给他。

     可这次的吻却不一样,像是单方面的掠夺。

    言琤一手把住荆棠的腰,一手扣住他的下颚,不讲道理地夺去他的氧气。

    紧紧相贴的唇摩擦着,齿列碰撞,舌尖缠绵,激烈到让荆棠找不准换气的时机,像是溺了水。

    他尝到言琤唇齿间残存的薄荷烟的清香,也嗅到对方衣领上散发出来的极为清淡的洗衣液的香气。

     有那么一点点,让人着迷。

     荆棠抬起没被扎针的那只手,缓缓搂上言琤的肩背,攥紧五指,抓住言琤身着的那件昂贵的黑色衬衫。

    虽然笨拙得抓不住最好的时机,但他还是在努力尝试着回应言琤的吻。

     言琤从不在床下吻他,这还是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