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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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关起门来,打得天翻地覆也没人知道。

     这么想便舒服多了,吃过晚餐,两人到楼上的茶吧小坐,闲着无聊的傅宣燎还故作轻松地同时濛搭话:“你这衣服新买的?” 时濛正拿着本巴掌大的硬皮本涂涂画画,闻言低头看自己的衣服:“是的。

    ”再抬头看傅宣燎,“好看吗?” 跟时濛相处久了的都知道,从这家伙口中说出的话出除了祈使句几乎就剩下肯定否定句,因此傅宣燎被他连贯自然的反将一军弄得措手不及。

     黝黑的瞳仁看似冰冷,被盯着却又有一种实质般的炽热。

     逃避行不通,傅宣燎只好拿起杯子喝了口茶,让声音闷在杯子里:“嗯。

    ” 事实上确实好看,傅宣燎并不擅长说谎。

     落在白色里的时濛像一支插在瓷瓶里的花,花茎纤细,花瓣是另一种白,仿佛内里是透明的,才能够白得如此纯净。

     时濛画画的时候很专注,削得只剩五六公分长的铅笔侧捏在手心,修长手指在纸上刷刷地涂画,间或抬头看一眼在临摹的吧台上的摆件,眼睛微微眯起,每一处光影都看得仔细。

     大概没有人会舍得掐断这株充满生机的鲜花。

     这么想着,傅宣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它曾几度残忍地掐住这株美丽花儿的命门,企图将它毁灭。

     对于自己下意识用了“残忍”这个词,傅宣燎回过神来便觉讽刺。

     若按过分程度分级,偷窃别人的心血之作,还有不惜一切手段弄来想要的东西留在身边,全然不顾旁人的自尊和意愿,分明才是碾压一切的残忍。

     我是疯了才会觉得他可怜。

     傅宣燎负气般地收回目光,撑着下巴看穿户外的路人,看木纹墙壁,看杯子里漂浮的茶叶。

     就是不看这朵看似纯净实则掰开全是心眼的黑心莲。

     时濛自是不知同行者丰富的内心活动,进门时他就注意到门口的中式壁龛灯,觉得很美,当即便掏出纸笔临摹。

     换做别人,第一时间必会选择掏出手机拍下,可是时濛习惯了用画笔记录所见,一旦投入便沉浸其中,画到收尾部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