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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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胜败乃兵家常事,”看着皇帝的神色有了稍许的缓和,毕鹤轩继续劝解,“解世子尚且年轻,战败也是情有可原,不如陛下除去解世子的官职,让他从士卒做起,戴罪立功。

    ” 在说这话的同时,毕鹤轩右手攥紧了龙头权杖,权杖上方的金龙瞪着一双大眼,直勾勾的看向皇帝,看的他心里阵阵发毛。

     毕鹤轩手里的这根龙头权杖是先帝所赏,上可打昏君,下可打逆臣,作为先帝驾崩时的辅政大臣,拥有着最高的权利。

     便此时皇帝已经夺权多年,这根龙头权杖他还是没有办法拿回来的。

     “老匹夫……” 皇帝暗自唾骂了一声,要不是忌惮着这龙头权杖,他早就把毕鹤轩这个老东西拉出去砍头了。

     只不过因着这份忌惮,皇帝就不能不听毕鹤轩的话。

     再加上皇帝虽然畏惧镇北侯府功高盖主,但已经弄死了老镇北侯和解汿的兄长,对于这剩下的老弱妇孺其实是没有什么防备心的。

     沈听肆时刻盯紧着皇帝的神色,眼看着他似乎快要被毕鹤轩说服,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

     此次流放,是解汿人生中最最重要的一个转折点。

     正是因为他在流放的过程中吃尽了苦头,镇北侯府仅剩的女眷也全部都死了个遍,他这才置之死地而后生,带着滔天的血仇和满腔的恨意投入镇北军。

     倘若没有此次流放,解汿心中的恨意不足,那后续的发展说不定也会不复存在。

     沈听肆咦了一声,在皇帝开口前,慢条斯理地说道,“解世子往日里驻守北疆,于京都是不甚联系的,可如今看来,却好似不是这样。

    ” “明明是武将,却连老师都对你颇为欣赏……” 沈听肆话说了一半就停了口,可皇帝眼中的忌惮和杀意却越发的浓烈了起来。

     是啊,他怎么忘了,镇北侯府的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