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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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美艳不可方物。

    她倾身靠近,目光流连在赵浔领口,默数他究竟穿了几层。

     赵浔被盯着无奈,目光扫过少女柔顺的发顶,天人交战片刻,弹指灭了油灯。

     月华斜斜洒了进来。

     虞茉醒了醒神,闻见衣料摩挲的动静。

    她不能于夜中视物,茫然眨眼,愣愣地杵在原地。

     赵浔唇角勾起轻微弧度,笑意转瞬即逝。

     他褪下外袍,生疏地铺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好了。

    ” 黑暗夺去了视野,也令双耳愈发敏锐。

     原就低沉动听的嗓音,此时越显磁性,仿佛贴着她耳语。

     虞茉红着脸不言语,褪下绣鞋,摸索着爬上床榻,不忘空出外侧的位置,拍了拍。

     “我” “你也睡。

    ”她打断赵浔,“养精蓄锐,方能应对明日,不是吗。

    ” 赵浔不应。

     虞茉加重力度,将木板拍出声响。

     “......” 他重重闭了闭眼,僵直着躺下,半边身子悬空,竭力留出距离。

     然而,少女的清香无孔不入,甜而不腻,似是某中夏花,霸道地占据了鼻间、脑海、心头。

     赵浔微微吐息,不由得感慨万千。

     纵观过去十余年所遭受过的磨难,竟不及此刻难捱。

     他倏然生出堪称是离经叛道的念头若与她定有婚约的实则是自己,会否能坦然处之? “阿浔。

    ”少女细嫩的指尖蓦地攥紧他的臂,赵浔自愁思中抽离,见她脸色惨白,抖着嗓道,“背、背后有、有东西。

    ” 第6章 锁骨 肩下两寸有什么在蠕动,虞茉吓得眼泪汪汪,一动也不敢动,指腹无助地掐着赵浔,向他求救。

     赵浔几乎是瞬间坐起,用匕首拨开罪魁祸首一只杯盏大的小鼠。

     虞茉怕得不行,整个人黏在他身上,柔软的脸紧贴着少年肩臂,瑟瑟发抖。

     面对蚁虫,宫中女眷亦是如此。

    只内监众多,每日精心打扫,熏香驱赶,以免冲撞了贵人。

     赵浔见怪不怪,将匕首精准扔至桌上,温声道:“没事了。

    ” 轻飘飘的话语自是安抚不了虞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