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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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他搞砸了”,他搞砸了工作,也搞砸了和徐柏舟的关系。

     但他还是在冷静下来后,去厨房像是机器人一样找出他能驾驭的食材,心神恍惚却一丝不苟地做了一桌子的菜,最后林清河坐在餐桌边,开始等待自己的判决。

     判决没有来,徐柏舟连着一周都不曾出现。

     那个经理中途联系了他,给林清河打了一笔钱,这倒是让他没料到,在林清河可怜的妄想里,他以为他甚至要为徐柏舟替他出头而付出一笔不小的代价。

     生活不论如何还得继续,林清河第一时间将钱送进医院,而后他再次踏上日复一日寻找工作的道路,这并不顺利,他没有文凭,处处碰壁。

     偶有工作找到他,那暧昧的眼神饶有兴趣地勾勒着他的纤瘦的身躯,那是林清河熟悉的欲望。

     但他总会想起徐柏舟冷漠厌恶的眼神,那个帮了他那么多的年轻男人,他一定非常厌恶他这种肮脏的人,而林清河真的不想让他讨厌自己。

     所以他瑟缩着,就好像一个守卫自己已经不存在的贞操的可怜妓子一样,逃也似地在城市里没头苍蝇般的乱撞。

     一周后,徐柏舟回家了,林清河正跪坐在地上认真地擦着桌子,听到门口的响声,他抬起头,正看到年轻英俊的男人从门口进来。

     “徐先生!”林清河下意识地站起身,“您回来了……” 徐柏舟幽暗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林清河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踌躇地看徐柏舟,后者微微皱眉,淡淡地嗯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径直上了楼,擦肩而过的瞬间,林清河注意到徐柏舟的脸颊有些病态的微红。

     他常年照顾病人,在这方面有惊人的敏锐,林清河看着徐柏舟的背影,下意识地开口:“先生,您发烧了?” 徐柏舟的脚步没有停下,他一周飞了三个城市,为工作忙的脚不沾地,也不知何时发了烧,此刻只觉得浑身不适,只想回到床上休息,便回了一句:“我已经吃过药,先休息了,你自便吧。

    ” 他不是没想过让林清河搬出去,尤其是在看到那让他极为不适的一幕后,这种想法几乎是在胸腔里愈演愈烈,可不知为何,明明给林清河一句话就可以让那个人卷铺盖走人,他却一推再推,直到忙碌的工作才终于让他不再思索那个人。

     徐柏舟回到自己的卧室,困顿地倒在床上,鼻腔里萦绕的气息是他熟悉的清冷味道,周身都在发热,四肢越来越沉,就好像要坠入深不见底的冰冷海水一样,他不常生病,这次发烧却来得又急又凶。

     林清河实在放心不下徐柏舟,便鼓起勇气穿过了那个男人给他划的楚河汉界,准备了药和热水到了楼上,这是他第一次上楼,来到徐柏舟生活的地方。

     男人的卧室拉着厚重的窗帘,漆黑一片,装修风格冷淡,他在门口轻轻敲了一会儿门,没人回应,便犹豫着推开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