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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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缓慢念到。

     陈管家点头:“是的。

    叶少爷说,愿少爷早日康健如春。

    ” 少爷是怎么认出来的。

     不愧八字相配,脑回路都一样。

     陈管家在心里默默嘀咕。

     “把它收起来,放到书房去吧。

    ”秦知悯下达了决定,陈管家低头称是,退出了房间。

     房间一时寂静下来。

     秦知悯半倚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头疼袭来,他按揉着太阳穴,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深吸一口气,等疼痛稍稍缓和后,他又拿起那份资料: “叶云樵,25岁。

    自幼在英国长大,主修中国艺术与考古。

    因父叶勋逝世而归国,两月前遭遇车祸,医院抢救数次。

    醒来后,声称记忆模糊不清。

    ” 这是下属交给他的调查报告里面的内容。

     声称记忆模糊不清…… 秦知悯捏紧了资料。

     第5章阿樵,平平安安 “咳咳咳,咳咳咳!” 入夜,叶云樵迷迷糊糊地从梦中惊醒。

    胸口憋闷,嗓子不停地泛起一阵又一阵的痒意,咳嗽的欲望呼之欲出。

     不好,怕是染了伤风了。

     痒意袭来,叶云樵下意识地抓紧床边的扶手,身体本能般的怕人察觉,拼了命地想要压住这股咳嗽。

     然而,越是忍耐,那些被他刻意隐藏的记忆,越是在黑夜里随着病魔蜂拥而来 “阿樵,你就去睡那个小茅屋,别把病气过给你伯母和堂弟了。

    ” “不愧是丧门星,谁天天跟个病秧子似的,看了都晦气。

    ” “你晚上不许咳嗽啊,别吵到我们睡觉了,吵醒我了我就揍你。

    ” 曾经的冷嘲热讽在叶云樵的耳边愈发清晰,刺得他胸口发疼。

     父母去世后,他被大伯一家收养,名义上是亲人,却从未享受过温情。

    钱财被占,房田被夺,自己不过是他们的累赘。

     每到冬日,寒风凛冽,他依然得端水倒茶、洒扫庭院。

    若是忍不住病倒,也只能被赶去小屋自生自灭。

     整个冬夜里,只有他一人咬牙挺过,无人过问,无人关心。

     没有人知道那个患着风寒的小孩子,是如何一天又一天地忍到天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