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饮泣 “你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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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击的标准,用以自我约束,画地为牢,心甘情愿地被束缚。

     不喜欢甜食,不会叫人轻易看出喜好,极致的自律,克制,喜怒不形于色,永远的平静,冷漠,强大。

     在他索然无味,一切都明朗规划的人生轨迹里,这款葡萄味的夹心软糖是唯一的例外。

     那是妈妈还在他身边时,时常会从伦敦代购买回来给他的糖果。

    自然,那时有母亲的日子,他过得也没有那么孤单和艰难。

     所以,这款软糖成了他仅有的依赖和喜欢的甜食,也是他会所随身携带的。

    心情不好,或者压力很大的时候,吃一颗葡萄糖果,是他唯一的放纵和解压方式。

     酸酸甜甜的滋味涌入口腔,那种恶心和眩晕感被短暂地压制,丛一捏着手里精致糖纸,思忖了半瞬,用余光看向身侧的人,想了想,突然莫须有地问了一句:“你刚刚开会提的人是谁,你前妻?” 前妻两个字一入耳,文时以立时皱了下眉毛。

     她怎么搞出来这么一个称呼。

     “我没有前妻。

    ”文时以严肃纠正,“是以前的订婚对象,前......未婚妻。

    ” “一样。

    ”丛一莫名不高兴。

     “不一样,差的很远。

    ” 他和喻晨曦之间的婚约是怎么回事,他心里很清楚。

     没有感情,没有任何私下里的亲密的接触,有的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利益的结合,很合衬彼此各为家族掌门人的身份。

     解除婚约是喻晨曦提出来的,很坚决,他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分开的时候,话说得很清楚,只是其中再具体的缘由,为了保全喻晨曦的名声和面子,文时以不能多说。

     “你们俩,怎么还联系?”丛一这话说得霸道,含着糖果,挑眼看向他。

     “工作往来,仅此而已。

    ”文时以很明确地解释,“文喻两家的合作由来已久,嘉嘉和衍州又要准备结婚了,所以短时间内,很难彻底割断。

    ” 丛一也并不是想无理取闹,只是今天第一次听文时以提起,才知道她们还有往来。

    出于一种奇怪的占有欲,她不是很高兴。

     “你很介意吗?”文时以略微思考了一下,很诚心地讨论这个问题,“如果你介意,下周的会,我可以安排别人来开。

    ” “谁介意了?别自作多情行吗?”丛一不肯承认,却用力起嚼碎了嘴里的葡萄夹心软糖,“你要是还敢和前妻纠缠不清,我家老头还能同意婚事?” “是前未婚妻。

    ”文时以无奈地又一次纠正。

     丛一刚想继续说点“刻薄”话,却在嚼着糖果碎片又着急开口的瞬间,一不小心地咬到了舌头,疼得她一下子泛起生理性的泪花。

     文时以坐在她旁边,眼瞧着她的神情从满脸不屑到一下子感知到痛苦,开始还不明白,直到她下意识捂了下嘴,他随即才意识到。

     “你别着急,慢慢说。

    ” 丛一噙着泪花,狠狠瞪了一眼文时以,仍然忍着痛,坚决不低头,“我没着急!” 文时以不同她吵,全盘收下她的话,沉默好久两人都未再交流,久到丛一的痛感几近消失,久到她以为这个话题早就结束了,他才又重新慎重开口。

     “是我考虑的不周,以后,凡是和喻家的合作,我都尽可能安排其他人去对接,尽量避免和她有直接接触,可以吗?”抬眸凝视这着对面的女人,眸光真挚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丛一回过头,刚好触及他的目光,她那一秒略微有些不知所措。

     这几年,放纵奢靡游戏人间惯了,与圈子里的小姐妹和阔少们周旋久了,她早就习惯了戴着她精心打造的华丽社交面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最擅长任性放肆,不管不顾,别人的感受和评价于她而言,是最没用的东西。

     自然冉梦捷和沈希雅也不惯着她,与这些形形色色,或真心或假意的人相爱相杀纠缠多了,虚虚浮浮,真真假假,她早就不在意了。

     她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