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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正对的影壁上了开洞窗借这一池荷塘的景。

    如若人坐在山馆的鹅颈椅上,也正好能透过洞窗看清门口的人。

     “嗯。

    ”梁堂语顺手拂过探进廊里的花枝,别在爬柱的藤蔓后,说:“那里是以前是唱堂会用的。

    ” 宴会摆在山馆。

    客人一进门,就能听到丝竹声声琵琶徐徐,而主人,也能一眼看到有客人来,及时前去迎接。

     魏浅予问:“唱堂会的是风如许风先生?” 按照梁家当时的门面,肯定是要请最好的角儿来唱。

     “风如许”是二十年前的名角儿。

    那时候“南乌北平”,只在一个地方不算火,这两个地方都唱火了,才是真正名人。

     风如许就是这样的名人。

     梁家宴会请他,魏浅予百岁宴时,他爸动了大场面,也请的风如许来唱戏。

     据二嫂说,他抱过魏浅予,魏浅予给他尿了一套金银线锻绣花蝶纹翠羽的戏服。

    风如许当时不愠不恼的,还说他“尿大,是福相,将来一定健康。

    ” 风如许祝福完他,回来自己得了疯病。

    据说是因戏成痴,太过入境走不出来,不久便病死了。

     他爸后来经常唏嘘叹惋,拿这件事劝诫他要宽心,执念太过,难免成痴,伤人伤身。

     但魏浅予知道,他睚眦必报的心性与风如许为戏成痴疯魔并不相同,他羡慕这样的人,为了自己所爱之物疯,这是“求仁得仁”。

     这次来乌昌,他一直想得空去见见这位先生,见见他的坟。

    谢过他的祝愿,承蒙吉言,自己确实挺健康。

     两人难得有一天相安无事,各守着书房一角忙自己的活。

    湘夫人在门口探了几回脑袋后大胆地扭着屁股进来,轻巧一跃,踩着梁堂语铺好的空白宣纸走到魏浅予面前,在一众刻刀印台的外围,找了个舒服位置伏案窝下,仅有的一只小眼睛看魏浅予咯吱咯吱刻印。

     魏浅予算不上有多喜欢猫,可能是他大嫂的那只“三秋花”经常与他打架,甚至有些厌恶这类喜欢仗人势的畜生。

     只是湘夫人乖巧他才愿意亲近,没想到这猫会这么缠他。

     魏浅予在刻章中间歇息,揉捏手指见他师兄沉思,探头瞅眼,梁堂语那副《云亭嵩山图》画了半月有余,已近尾声。

     大斧劈皴尽显山势恢宏,悬崖峭绝,山头云海缥缈。

    山间小桥流水,松石青苔,有茅屋一所,有客盈门。

     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师兄。

    ”梁堂语不知魏浅予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他看着画,眼中有点点光,指尖轻轻搭在宣纸边缘摩挲。

     “我喜欢这幅画。

    ” 梁堂语第一次在一个人,或者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