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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亦舟没答,苏温言看着他道:“你总不会想让我亲自给你挑吧?我一个残疾人,还要帮你这个健全人买衣服吗?” 说着,他又觉得不对,改口道:“啊不,你是哑巴,总之除了这点,你身强体健。

    ” 俞亦舟皱了皱眉,比划:“不是。

    ” “什么不是?” “你才不是残疾人。

    ” 苏温言一怔,随即笑了。

     某人这关注点也是挺奇特的。

     他故意逗他:“说起来,我还没去申请补助金呢,虽然钱不多,但不要白不要,等回头申请下来了,我也请你吃巧克力……” 俞亦舟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不想听他拿这种事开玩笑,终于忍不住上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苏温言没说完的话被他捂在喉间。

     他抬起头,即便看不清俞亦舟的脸,也能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不算好看,但视线并没在他难看的脸色上停留太久,而是一路下滑。

     俞亦舟脱了上衣,还没换新的,这样弯着腰时,很难不让人注意到胸肌的轮廓,那上面还挂着他刚抹的颜料,红色的,像是被人抓出的手指印子。

     苏温言将舌尖往前顶了顶。

     接触到潮湿和温热,俞亦舟一惊,忙撤回手,怒而敲字,想质问他怎么敢随便舔别人的手,得吃进去多少细菌。

     却见苏温言呸了一声,吐吐舌头:“你把颜料弄到我嘴里了。

    ” 俞亦舟更加震惊地看向自己掌心,居然真的有颜料。

     怎么弄上的,刚刚脱衣服的时候吗? 顾不得许多,他赶紧找来消毒湿巾,给苏温言擦嘴,他唇色苍白,这一擦,红色颜料在他唇瓣上晕开,竟将他衬得有气色多了。

     俞亦舟不禁多看了一眼,又加快速度赶紧擦掉。

     苏温言张着嘴,没把舌尖的颜料吃进去,但俞亦舟还在犹豫湿巾能不能往嘴里放,他有些含不住了,一把将湿巾抢过来,把颜料吐掉。

     颜料的味道实在难吃,他仔仔细细给自己擦了几遍,对他说:“行了,别那么紧张,也不是第一次弄到嘴里,都说了我轻易不会有事的,总是那么小题大做。

    ” 俞亦舟不敢苟同。

     轻易不会有事,是指吹了点风就大病三天吗? 究竟是他小题大做,还是苏老师太不当回事了。

     “你帮我把这些收拾了吧,”苏温言说,“那些颜料,污染过的你就把它刮出来扔掉,多浪费一点没关系,我不差这些。

    ” 俞亦舟看了一眼旁边的颜料盒,好几盒里面都串了其他颜色。

     照他这个用法,没点家底真撑不起来。

     他只好把污染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