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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谊:【我也很担心你。

    不管你要做什么,告诉我,好吗?】 查槐看了眼最后两条消息的间隔时间,几乎已经看到了阮文谊捧着手机,对着打字框输入删除、冥思苦想、最后心一横把消息发出去的样子。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打下来,查槐心中不知道已经死寂了多久的藤蔓倏地收缩一下,陌生地有些酸涩的情绪从藤蔓上的灰尘中抖落。

     果然还是想念的,只不过思念藏得太深,藏在激烈晦暗的波涛之下。

    现在波涛平息,彩虹出现,思念就也跟着冒了泡。

     但也仅此而已了。

     世上没有谁离了谁就不能活的事,处于旋涡时觉得再惨痛再刻骨铭心的伤痛也终究会过去,需要的仅仅是时间。

     阳光照在桌上的相框边,查槐望去,相片上的父母笑得搂着两个孩子,笑得很开心。

     他随手抽出张纸巾,把桌子上老旧全家福的相框仔细擦过一遍,然后将几乎还是白白净净的纸巾扔进垃圾袋,把垃圾袋收紧系口,放在大门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查槐听到门外传来了细微的响声。

     查槐朝客厅的电子钟瞥了一眼,五点十七,打扫卫生的保洁员不会在早高峰前清理楼道,对面的招租信息还在网上挂着,想来也不会有异想天开的租客清晨来看房。

     更重要的是----这声音细碎中透着小心,像是不想让人察觉到门外有人。

    若不是他正巧早起,又正巧来门口放垃圾,必然不会发觉这一点小动静。

     查槐将拖鞋脱下,赤着脚贴在门边,眼睛从猫眼往外看,不出所料的发现猫眼外侧被人糊了东西。

     他弯腰将耳朵贴近锁眼,确定了那细碎响动的来源----有人正在外面撬锁。

     查槐心里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他从联络人里找到“李队”,简要陈述了现状。

     李队便是他与流浪汉、韩贵祥报案时接案的负责刑警,因为时间跨度大、涉及人数多、证据又不够充分,前前后后让他们跑了不少时间,好在一切都还算顺利,现在只等公安排查清楚以后将那个骗人传教一体的机构一锅端。

     发完消息之后,他想了想,又问道:“排查的怎么样?搜查令下来了吗?” 查槐拨打了李队的电话,响铃两声后立刻挂断,确保他能更快看到自己的消息,然后又确认了手机仍在静音模式。

     撬锁的声音仍在继续,租住的房子只有一扇老式铁门,查槐并不觉得能阻挡多久。

    他放轻脚步,赤脚走入厨房。

     热水壶里还有大半瓶昨夜烧的开水。

    查槐将围裙的系带扯下,把铁簸萁缠在扫把的顶端,一手拿壶,一手拿扫把,靠在了门口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