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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听遥原本就沉默着,听他又开始提这个词,熟悉地收敛起自己的呼吸,等待秦徵提出不平等条款。

     秦徵埋在黎听遥脖子后面沉醉地吸气:“其实我有点想明白了。

    ” 黎听遥顿时心一提,秦徵终于想明白那张所谓的小卡片他完全不知情了? “这又是你调剂生活的小手段,蓄意设套,引我上钩,”秦徵活力满满,“我不喜欢这些拐弯抹角的小伎俩。

    想要什么,你大可直说,我未必不能满足你。

    ” 话音落下,秦徵敏锐地感受到自己在轻微晃动。

     是地震? 他锐利的目光直直看向天花板的吊灯,怎么看,吊灯都是纹丝未动的状态。

     不是地震,为什么感觉晃动的幅度还在不断变大? 秦徵疑惑皱眉,再低头一看,发现是黎听遥在一颤一颤,带动着他们两个人都在乱晃。

     秦徵:“你很冷?” 怀里的人立马停止乱动。

     一秒后,黎听遥爆发出一声响亮的抽泣,听起来委屈到了极点。

     秦徵方寸大乱,违背良心地哄骗他:“算了算了,不勉强你改变天性。

    其实就算你什么话都不说,你整个人在我面前也是一览无余。

    你的心思我全都知道。

    ” 闻言,黎听遥又开始一下接一下地吸鼻子。

     秦徵每天都在知道些什么?知道你很懂了,先别懂。

     还有那张天杀的小卡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秦徵口口声声说是他放的,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黎听遥艰难地掰开秦徵的手,爬去沙发另一端,完全给不了秦徵好脸色。

     他缓了缓心情:“秦、秦徵,我猜你、你没去过澡、澡堂。

    ” 秦徵不解。

     黎听遥无声流泪。

     他在忏悔,他为自己“澡堂里的男人零件都一样”这种错误思想而感到追悔莫及。

     下一秒,他对着秦徵的灼灼目光再次陷入忏悔。

     他太知道这种眼神代表着什么了,他开始忏悔自己是不是哭得太好看。

     根据秦徵目前的行为逻辑,哭得漂亮等于勾引,他又要被收拾一顿。

     …… 翻来覆去中,黎听遥迷茫地睁着眼,吊灯的光被拉成千丝百缕,随着他观察的角度变化着。

     他想,他是烤炉里那只卖出不去的烤鸭,被反复刷上清油和蘸料,在火热的炉灶里死去活来。

     资本家的剥削是方方面面的,秦徵势必要榨干他所有水分。

     他甚至在思考,如果再给他选择的一次机会,他还会义无反顾地嫁给秦徵吗?他会不会认命烂在席家? 精神上的软刀子固然令他伤痕累累,肉体上的强硬鞭挞更令他担忧起自己的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