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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去,随身带着猫条,喂流浪猫,很晚都不舍得回家。

     那时候年纪小,心智尚不成熟,对彼此的感情青涩朦胧,没必要钉死一个定义。

     中学时期的岑言真的很符合白月光的形象,成绩好,人缘好,穿校服清瘦舒朗,像棵抽条的柳树,皮肤还白,运动会上手肘擦破皮,看起来触目惊心。

     就是那次运动会,岑樾拿着一条薄荷味的曼妥思去医务室慰问表哥。

     蓝色布帘圈出的一小片私密空间里,薄荷糖的甜和冷在弥漫。

     岑言温柔一如往常,轻轻揉了岑樾的头发,拧开矿泉水,递给他。

     岑樾的MP3刚好播放到张震岳的《勇气》,他学生时代最喜欢的一首慢歌。

    微风吹动着布帘,他把一只耳机分给岑言时,嗅到他身上沾着的消毒水味。

     然而岑言没有接,岑樾便一直看着他。

     耳机轻微漏音,唱到那句:“知道这样不行,偏偏继续下去,怎么会有结果……” 鬼使神差般地,两个人越靠越近,一个算不上吻的轻触,就这样发生了。

     在那之后,谁也没有点破,谁也没有再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再后来,岑言转学,开始申请出国,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再好的白月光也终会被时间蒙尘。

    至于现在的岑言……岑樾不好评价,也没有立场评价,只希望和他的交集少一点。

     而高一那年,少年蹲在胡同里喂猫的画面也跟着坍缩,在脑海中越来越模糊。

     岑樾已经很少再想起。

     他打算周五晚上约周为川出来吃饭,因此提前了两天问他的安排。

    没想到盼到周五傍晚,他已经取了车准备出发,周为川却来电说,可能出不来了,晚上要加班。

     岑樾愣了愣,连上车载蓝牙,嘴角跟着耷拉下来:“啊,我都在去接你的路上了,要现在调头吗?” 职场生活不算糟,但对于他这种自由惯了的人来说,还是有点太闷了。

     他今天特别想见周为川。

     也是因为想了两天了,快要到嘴的糖又被人拿走,心里难免失落,面上也没克制,话都说出口了,才发觉自己像个小孩。

     “抱歉,突然接到的通知。

    ”周为川道歉也很从容,不低眉顺眼,但能让人听出其中的温和与诚意:“要不你来吧,不嫌弃的话,我请你吃食堂?” “你们食堂我又进不去,都层层把关的……” “有几个食堂在研究院外面,不查出入证,有人刷卡就行。

    ” 岑樾按了一下耳机,单手打方向盘,拐过最后一道弯,驶出地下车库,孩子气的不快被轻易抚平:“那我真的来了,你可不要骗我。

    ” 周为川低声笑道:“不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