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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没能听到错过的承诺。

     “车有保险,我怕你出事。

    ”林奕然绕到副驾,神色凝重,“陈夕,开车不是闹着玩,你晚上可以疯,但现在别疯。

    听我的,把东西拿出来。

    ” 陈夕发车。

     司机开车时最怕旁人打扰,林奕然坐在副驾不敢说话。

     上高架时行驶过减速带,车内颠簸,陈夕轻哼两声,林奕然额头青筋暴起。

     奔驰下高架向澜海开,沿途遇到红灯,碰巧进了个电话。

     陈夕点开车载公放,一边与甲方约见面时间,一边拉过林奕然的手放在腿间蹭。

    路灯亮,陈夕发车,面色平静,仿若一切都很正常。

     正常的非常不正常。

     陈夕停好车后,林奕然拉住他的手,又说了遍:“陈夕,把东西拿出来。

    ” “为什么要拿出来,戴着上班多好呀。

    ”陈夕语调轻佻,“腰链我都能天天戴着呢。

    ” 林奕然说:“那不一样。

    ” 陈夕笑道:“怎么不一样,不都是给狗戴的么。

    ” “之前只能‘晃铃铛’,现在还可以‘摇尾巴’。

    ” 林奕然清楚地记得,他为他穿上腰链的那天,陈夕很乖很听话。

     那天,陈夕闪着亮晶晶的兔子眼,问他:是不是因为怕戴钻戒不方便,所以把钻石镶在腰链上了? 而现在,陈夕认为腰链是用来拴狗的。

     狡黠的眼不再澄澈,这场交易摧毁了陈夕的澄澈。

     他亲手摧毁了他的澄澈。

     爱情扣上不道德的枷锁,二人被勒到扭曲变形。

    林奕然身心俱疲不放手,陈夕浑浑噩噩没清醒过。

     变故发生在2023年12月25日圣诞节。

     临近下班时间,品胜二期活动回款,沈月生不想跟他吃饭,搞无意义的社交,林奕然难得不加班,买了鲜花和平安果。

     冬日天黑的早,家里没开灯,林奕然以为陈夕没回来,把鲜花放在桌子上,看到桌下的兔子脱鞋。

     陈夕在桌子下蜷缩,小小的一团,很可爱,但就是太瘦了。

     见林奕然蹲下,陈夕向后缩,撞到桌腿,疼得皱眉。

     林奕然伸手想把他拉出来,陈夕惊恐道:“别过来,别碰我!” 他的脸色惨白灰败,眼下挂着泪痕,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别碰我,不要碰我……” “好,我不碰你,你能先从桌子下面出来吗?” 陈夕摇头。

     曾经稚嫩的鼓着婴儿肥的脸颊瘦到凹陷,灵动的眼被泪水浸满,他的肩膀一直在抖。

     林奕然洞察到他的情绪,不再逼迫,换了个有理有据的引导式开场白:“我从事的职业是销售,不是法外暴徒,为什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