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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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了心不能让自己这科拖了江景儒的后腿,回回早读都要来查他的背诵。

     于是每周一和每周三江景儒都重复着如下轨迹:补觉、背诵、背不会,罚站;再背一遍、背不会、后排罚站;再背一遍、背不会、教室外罚站。

     值周是唯一一个早读可以正大光明晚到的理由,左右到哪都是站,不如散散步。

     躺在老槐树底的长凳,江景儒惬意地闭上眼。

     老槐树的树枝斑驳了晨光,眼前忽明忽暗,江景儒被晃得不适,慢慢睁眼。

     光晕里出现一个女孩。

     起初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细碎的发丝被光穿透,变成和阳光一样的颜色/ 其中某缕光,此刻 或许也照在他的身上。

     哟,新收获。

     女孩仗着宽大的校裤不怕脏,跨坐在红砖砌的墙上,早晨七点的阳光带着晨露的湿气,照在她身上晕出一圈光晕,画面青春又美好。

    背着光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见她被柔化成一幅带着法式浪漫的油画,好像造物主试图寻找某种鲜亮却柔和的颜色描绘她。

     任谁看这都是一幅美丽的风景。

     江景儒起身,扶着后颈转转脖子。

     “同学,你迟到了,要记名字。

    ” 女孩似乎也完全没有料到会被人发现,猛地回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琥珀宝石般。

     错愕的不只她一个,江景儒也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

     他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江景儒指指自己的袖章:“值周生。

    ” 林昭昭没有答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江景儒,从头到脚,又从底到顶。

     最终停在他的眼睛。

     江景儒被她看得不自在,又摸上后颈偏了偏头。

     “一定要记名字吗?不可以通融一下吗?学长。

    ” 林昭昭双手合十,讨巧地笑。

    江景儒同样弯起嘴角,只是笑意比起林昭昭假了许多。

     “当然了,大家都要记。

    不然你给我一个通融你的理由。

    ” 她苦恼似的沉思了一会儿,忽而灿灿地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