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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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从容的平静。

     “但这也是唯一能让我活下去道可能性了,对吗?” 医生无言,只是默认。

     或许能通过现有的方式来延长她的生命,但这样保守的治疗注定无法根治这种罕见的疾病。

     她说的对,想要破土而出,只能接受头破血流的可能性。

     2005年的冬末春初,林昭昭坐上前往德国的飞机,在那里开始了她漫长的治疗。

     第四十七章旧识3 疼痛是有形状的,输液管里加速滑动的药滴,身上大小各异细长扁圆的管道,手上身上细细密密的针孔,心电图上波澜壮阔的起伏…… 林昭昭因为化疗大把大把地脱发,急速消瘦下去,又因为汉斯医生的大胆尝试使用各种激素而再次发胖,她的身体不断在两个极端间切换,面色蜡黄,眼球突出,身体上布满崩裂的纹路。

     具象的疼痛不断摧毁又重建着她,每天的日常便是在床上不断塌陷,血和泪交替着涌出,永无止息似的。

     林昭昭最常维持的姿势是脊背弓着,双膝缩在身前,好似回到了母亲的子宫。

    每当这个时候,她总忍不住想起自己那位苦命的母亲她几乎没有享受过妈妈的爱,却继承了妈妈孱弱的身体,她病态地从疾病中汲取到陌生的关于母亲的记忆。

     某种意义上,她重复着母亲的命运,生命在这一刻形成循环。

     那天林昭昭与她的主治医生汉斯爆发了一场剧烈的争吵。

     正在治疗的关键阶段,林昭昭却提出想要回国一周。

     “林,作为你的医生,也作为你的朋友,我并不赞同你的想法。

    我佩服你顽强的生命,你我知道,如果不是你对活着如此剧烈的渴望,我们不会有如今这些推进。

    ” 从第一天认识汉斯医生起,林昭昭眼里的他就是一个标准的绅士,他总是温润有礼,对人对事都有超乎寻常的包容,哪怕是遇到天大的事也没见他大声说过话。

     温柔的人的怒火总是让人更畏惧些,林昭昭缩着脖子挨骂,待汉斯说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