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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鸣为了坐上省委副书记的位子已经等了许多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最晚明年就能升迁。

     重大事故的发生虽不至于让邹鸣被免职,但足够他升迁无望了,在他爬上省委副书记最关键的时刻,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事阻挠他。

     而张鸿丰面临的,则是刑期和上千万的赔款。

     矿场坍塌的事不能被隐瞒,但只要把事故等级降低两级,双方就都不会被追责。

     这就是他们勾结的伊始。

     婊子。

     我时常听到他们用这个词来形容我。

     那时我才明白,原来不管我是主动还是被迫,只要我担任了情人这个角色,我就要遭人不齿。

     邹鸣一个人不足以只手遮天,他需要同他利益相当的人勾结,用什么来收买呢? 无非是钱和性。

     那个人是厅长,是省人民政府部门单位的负责人,正厅级干部。

     邹鸣给了他多少钱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邹鸣和张鸿丰、厅长见面时总是带着我,他很享受我站在他身边时旁人对他投来艳羡、嫉妒的目光。

     我厌烦所有的场合,不去逢迎、讨巧,我对矿场的意外、邹鸣所有见不得人的勾当一直保持置身事外的态度。

     我以为一切都与我无关,直到有一天,邹鸣让我去陪厅长一晚。

     他说婊子不分卖一次还是卖几次,厅长出手也阔绰,不算委屈了我。

     我跟了邹鸣大概有三年的时间,始终没能等到他为我父亲翻案,我感到恶心、屈辱,早在矿场的事之前,我就已经产生了想离开他的念头。

     他让我去陪厅长这件事彻底触及到了我的底线,那是我第一次跟他翻脸,陪厅长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邹鸣不敢强逼我,因为我知道他所有见不得光的勾当。

     但这件事也让我警醒,只要我待在邹鸣身边,我就永远是个任人践踏欺辱的娼妓。

     同邹鸣好聚好散,平稳结束这段关系是不可能的,邹鸣不会放任我离开,去他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

     我有了个想法,我要把邹鸣送进监狱,那样就没人可以威胁我了,永绝后患。

     于是我开始隐蔽地收集邹鸣犯罪的证据,我自以为小心,不想还是被邹鸣发现了。

    那时证据收集的还不算完整,虽说可以送邹鸣进去,但达不到我想要的刑期,我要邹鸣这辈子烂死在牢里。

     就因为这份贪婪,导致了邹鸣最先得手。

    他要他的司机老马去接我,陪他参加一个饭局,那时的我没有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