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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很多,才叫他们顺利拿到了东西。

    ” 手电在弥隅手里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动过了,直到他回神,才又稍微那么晃了一下:“那个时候我才感受到,他们大概真的很怕我死掉。

    ”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如此平和地进行一次谈话。

    又或者是,云落第一次听弥隅一次性与他说这么多的真心话。

     命运迥然的两人本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言,弥隅口中那种“似家非家”的感觉和他所能体会的终究不同,他尝试过共情,却每每都以失败告终。

     此时却一字不落地听弥隅说完了这样大一段。

    逝去的人不能一直停留在活人的记忆里,这可能是弥隅再提起他们的最后契机。

    云落不该也不想去打断,他开不了口。

     云落侧过头,弥隅侧脸的光影在他看清前,消失在一片黑暗里。

    手电在那一瞬被弥隅彻底关掉,所以他也无法确切地辨认,那道光完全熄灭前,弥隅眼角的那一点点闪烁的光是否真实。

     陷入黑暗的一瞬间,云落突然抓到了某一个共情点。

    害怕一个人死掉的感觉他太熟悉,被云光启告知陆安歌叛国的时候、那个装着骨灰的瓶子递到自己手里的时候,他的心情皆如是。

     来自其他人的爱意太沉重,而来自小孩子没有目的、完全纯善的爱意,尤为沉重。

    他们心里没有等价交换的概念,也就没有“将来一笔勾销”这样的可能。

     他们甚至单纯到不要回报,所以只能捧着一颗真心去还,别无他法。

     弥隅和那三个毫不犹豫决定要姓弥的孩子之间是如此,他自己同从小一起长大的颜言陆安歌,亦是。

     在这一瞬间,云落似乎明白过来弥隅在S区所做过的一切。

     不计手段和后果地想要离开,对他的所有威胁、恶劣、粗鲁、暴力和计划破灭后的报复与恨意,似乎都变得有迹可循。

     弥隅有过幸运的时刻。

    逃过了死神的镰刀,接纳了少年人纯朴的爱意,却因为意外的分化而被迫离家。

    再回来时,入眼却早已皆是千疮百孔。

    这样的对比之下,云落相信他宁可从没拥有过这些幸运。

     原本可以烂在土里,却天降机会让他能开出花来。

    可不等花开好,就又落了一地。

    他望着那满地的遗憾,此生再也不得弥补的机会。

     或许那是支撑弥隅在S区生存下去的希望,是擦亮他世界的、短暂闪烁过的一根火柴。

     云落久久说不出话。

    或者说,他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更合适。

     “弥久的话,云少校倒是答应得顺口。

    模棱两可的说法,糊弄小孩子最管用了,你何必在他临死前还骗他。

    ”一阵沉默后,弥隅似乎从刚刚的情绪中抽身出来,用这样一句话转移了话题。

     弥久的话?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