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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门。

     “姜宁,我快要忘记站起来是什么感觉了。

    ” 陆知寒嗓音里带着点沙哑的茫然,剥离了白天的克制沉稳,小心翼翼地露出了自己的伤疤。

     “其实我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情况。

    可能,永远都没法站起来了。

    ” 永远真的是一个太过于残忍的词,像是被判了死刑,余生只能活在这层枷锁之下。

     触之可及的东西都在离他远去。

     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以自己的意志扭转身体的缺陷。

     “你想站起来,我现在就可以帮你。

    ” 姜宁掀开他的被子。

     陆知寒的眼神里闪过惊慌,可他没有躲过那双朝他伸过来的手,扶着他,近乎执拗地将他从床上抱了下来。

     双脚碰触到地毯时,陆知寒的慌张已经掩饰不住了,他的手抓紧了姜宁后领的衣服,声音发抖。

     “不行的,我的腿没有肌力。

    ” 根本撑不起身体的重量。

     “你可以,”姜宁调整角度,他的紧张并不比陆知寒少,“手扶住我。

    ” 他半搂半抱着陆知寒,两个人距离贴得极近,面对面感受着仿佛相连的心跳与呼吸。

     “看,你站起来了。

    ” 陆知寒的手圈着他的脖子,仿佛是一株攀附着爬架的藤蔓,而姜宁是他的支点。

     那层经年过后封闭的保护壳,在阴雨的深夜里,悄然被炙热年轻的心跳叩击。

     陆知寒额头抵着他颈侧跳动的脉搏,很轻地吐出一句,“谢谢你陪我。

    ” 淡淡的酒气落在他的耳垂上,姜宁莫名也跟着染了一点醉意,不然怎么觉得脑袋昏胀。

     姜宁这会儿才惊觉两个人是不是靠得有点太近了。

     早就已经超过了他的警戒线。

     但是很神奇的是,他的身体似乎并不排斥这种靠近。

     陆知寒这会儿也安静了下来,他把人扶回床上,一回生二回熟,他调整着床的角度,把杯子和酒瓶都拿下楼。

     姜宁从厨房的壁橱里翻出解酒茶,冲泡时隐约还可以闻到那股淡淡的酒香。

     他刚才是脑子抽了吗? 怎么会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把人架起来,陆知寒没有一拳把他打飞或者破口大骂。

     真的算是情绪稳定了。

     不容易。

     姜宁把冲好的解酒茶端上去,陆知寒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他试探的叫了两声。

     睡得可真熟。

     他把被子放在一边,认命地在沙发上躺下,听着纷繁的雨声睡了过去。

     -- 第二天。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昨天发生的事情,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往前走着。

     姜宁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