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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锦觉得荒唐,他想对迎面向他走来的徐庭旭说话,徐庭旭打了个手势,大步流星去追走得飞快的江言清。

     “江言清,你给我站住!”徐庭旭在身后大声叫着,也没能阻止江言清越走越快。

     气急败坏拨打江言清的手机,发现江言清的手机在他的上衣口袋里。

     徐庭旭见状也不追了,他身后跟着的助理气喘吁吁地赶来,“徐总,要叫车去追吗?” “不用他自己会回来。

    ”徐庭旭满不在乎地道,“也不知发什么臭脾气。

    ” 江言清去商店买了部新的手机,他记得上一部手机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买的。

     那时的徐庭旭没有像现在这般无情,江言清牵着徐庭旭的手选了情侣款,说要把两个人所有美好的瞬间通通记录在手机里,徐庭旭说他幼稚。

     直到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合影也少到可怜,徐庭旭更希望和纪锦记录美好瞬间吧,毕竟钱包里留着纪锦的二寸照片。

     重新办好卡插上新手机,江言清捂着心脏坐在路边的长凳上发呆,这一瞬间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他想找个可以倾诉的地方好好说一说他的痛苦和委屈,想了许多人许多地方,都没有合适的倾诉对象。

     大多数人在外遇到极其难的事都选择回家向父母倾诉,对于江言清而言,回家不是解脱而是场灾难。

     从小他出生的环境并不好,家里穷,后来父亲赚了点钱稍微富足。

     他的家庭环境氛围不算好,父亲喜欢花天酒地,母亲守着方寸大的房子,逼他读书,父母经常为了钱而吵架。

     现在父母离婚,母亲不待见他,回去母亲也只会恶语相向。

     江言清抱着双臂,他二十五了,活在这世上连个听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他活得太失败了。

     在外坐了许久,江言清手脚被冻得很僵,他起身时四肢麻木得疼,转身去了药店买了止疼药。

     付钱那刻,药店的员工建议他还是去趟医院看看。

     江言清知道他的情况是需要住院,但他天然的害怕,他的爷爷就是这么没的。

     他的病有遗传性,大概率是遗传他爷爷。

     他爷爷是在他高一的时候患上同样的病。

     江言清记得爷爷去世前一周,他去看望,爷爷躺在医院病床上瘦骨如柴被折磨的不像个人,吃饭喝水甚至上厕所都需要人伺候,拖累了一家人。

     同样的情况换在江言清身上,如果治愈率低,注定要死亡,他不想呆在床上等死,不想求着谁照看着他,那样太痛苦。

     江言清吞了药,逛了一圈还是选择回徐庭旭的公寓。

     如今这座公寓他呆不了了,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