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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在眼前,就像他枪口下殒命的那些。

     队长退伍前,崇光明已经是百发百中的部队传奇了,时常跟去南方军区转一转,看看有没有资质好的新兵苗子,为后备队扩充人才。

     准副队长的他一眼就相中了一个不动如山的身影。

    队长却摇摇头说这孩子身量太大太扎眼,不适合来特种部队。

    搴旗小队是精中选精,对体型外貌有严格标准,阿盲便想也是,走去别的训练场挖掘新人了。

     临回华北前一天,那个大孩子恰巧被教官罚去靶场扫弹壳,两人眼见一个新兵意外走火,仅差半指的距离就要打烂他的耳朵,却不想他只是迅速偏头躲开,没有半点儿被吓到的意思,定力极佳。

     于是他们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决定赌一把,带走这个新兵蛋子。

     新兵蛋子姓孟名醇,确实没让他们失望,无论是战略课还是体能训练,都是这一批人里的佼佼者,就是听话但还不够听话,老做出些违反纪律的小事情,弄得当时已经是军长的张旅长每次都头疼脑热,拿他没办法。

     独独阿盲非常欣赏这种拿职衔名利也压不住的性格,表面训得孟醇狗血喷头,转身就在张旅长面前说尽好话。

    他那会认定这孩子能进入搴旗小队,便表明当特种兵的,个性不突出怎么行? 孟醇比他当年适应得更快,更好,仅用半年就通过三项科目,连最艰难的心理考核都是咬牙一遍达标,从暗无天日的小黑屋走出来时,眼底青黑了,眸子还有两点磨不灭的火光。

     摇身一变成为队伍老幺的孟醇,先开口喊了他一声副队。

     国家每年在特种部署的投入高达几十亿,而单这一组队员,每人头上就顶着几百万。

    也正是这些年搴旗立下的功劳,他们负责的任务愈往政治靠拢,愈险象丛生。

     搴旗抵达国土以南那年,孟醇终于迟队伍里所有人一步晋升中尉。

    大哥们都笑他,按你的性格,拿到上尉还得好多年。

    而阿盲因为受伤延缓了派驻日期,没赶上孟醇的授勋仪式,看着视频那头边境线的壮阔山河,心潮澎湃地说等自己过去,咱再补办一个。

     孟醇挤在摄像头前面,找打地说:“副队你就休息着吧,这次任务没你的份了。

    ”他跟左右战友相视,笑得阿盲嘴皮子痒痒,“奖金也没你的份了!” 任务期间少有使用通讯设备的机会,队员失联他起初没当回事,直到张司令喊他来一趟,办公室一圈高位军官看向他,他才隐约觉得不妙。

     搴旗很多任务都游走于不好声张的灰色地带。

    这一趟在中印边境打击宗教犯罪,进入他国领土是不可避免的意外,也是将罪人控制在自己手里的必要条件,搴旗是政府赢得主动权的武器,同时也是一把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