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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哥夹在两人中间,见主人表情不好,焦急去咬陌生男人的裤腿,企图将他从杜敬弛身前拽走。

    可随着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讲着它听不清的话,嘴巴贴在一起又分开,它好像就闻不到空气里紧张的信号了。

     于是它如往常一般,花了比平日多出两倍的时间等杜敬弛从浴室出来,对方却没有为自己擦脚,也没有抱它上床,而是压着那个陌生人滚到看不见的地方,发出奇怪隐忍的呻吟,夹杂两声它的名字。

     麦哥跳起来,见陌生人骑在杜敬弛身上,断定主人受了欺负,汪汪喊着,把床单划得刷啦作响,结果汪晖楠闻声走来,隔着门问杜敬弛大半夜干嘛呢?我跟你爸还睡不睡了? 杜敬弛吓得翻身坐在孟醇身上,死死捂着他的嘴巴回,给麦哥擦脚呢,力气用大了! 孟醇攥着杜敬弛摁在自己脸上的手腕,衔着无名指咬下去,啃出一圈通红的印子。

     脚步声远去,杜敬弛一骨碌躺在孟醇身边,好一会,听见孟醇笑,忍不住拿胳膊肘耸了耸他的肩膀,跟着低笑起来:“小点声...你存好我手机号没?” 孟醇点点头。

     杜敬弛伸手横过他胸前,拿到那部新买的手机,点开空空如也的通讯录,扭头看着他:“你瞎了还是我瞎了?” “记心里了。

    ”孟醇枕着手臂。

     “你蒙我呢?” 孟醇果真倒背如流,一数不落,语毕挑眉笑道:“没蒙你吧。

    ” 杜敬弛给他哄得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说:“十一个数里面六个都是八,谁背不下来!” “我刚才把你身份证号也背下来了。

    ” 杜敬弛还在推搡,但孟醇看见他笑了,借机又咬了一口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掌,加深一遍大少爷左手无名指未消的牙印。

     麦哥朝床上汪汪叫。

     杜敬弛才回过神,把狗忘了。

    连忙越过孟醇跳下床,一边给它擦脚,一边哄着道两句歉,抱着放到被窝里。

     老比熊站在孟醇身边,脑袋一动一动地打量他。

     孟醇将手掌递过去,让它熟悉自己的气味,问杜敬弛:“它多大了?” 杜敬弛盘腿坐在麦哥后头,特意压低声音,模仿狗子的语气说:“我..八...岁...了...”预感麦哥要汪,食指抵在唇边嘘它,“比熊里的老人了,心脏不太好,每周都得打两三次针。

    这半年来状态倒是挺稳定的,每次去看医生都说保持的好,比以前有精神。

    ” 麦哥舔舔孟醇掌心,窝着尾巴趴下来。

     杜敬弛看了一眼孟醇,说:“是不是挺神奇的?” 孟醇撑起身,背靠床头坐着。

     杜敬弛垂下眼皮,指尖碰着麦哥圆白的尾巴,继续讲道,“就像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