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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弟弟!”“郁秋!”“你住口!” 指责的声音瞬间此起彼伏,云智恒一拍桌子腾地站起来,他是个成年男人,在公司高层浸淫多年,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远远压制一个今天刚满十八岁的少年,阴沉的目光更是毫不客气,“我不准你侮辱小鹿,给他道歉!” 云鹿已经很可怜了,这没教养的孩子居然还敢提这事! 云鹿更是直接落下了眼泪,闻言露出勉强一笑,“我没事的大哥,弟弟还不懂事,我没关系,我会习惯的,他说的是…” 说着泣不成声。

     母亲心疼地冲过去抱住他,哭了起来,“小鹿是妈妈最纯洁的孩子,”转而又说,“他又不是个孩子了还不懂事,我们不理他!” “你们在这里唱戏呢?我要懂什么事呢?让别人的父母亲戚给你过生日送礼物的那种吗?”郁秋忽然向前一步,伸出一只漂亮精巧的手拍了拍云鹿的脸,在他和云家母亲惊愕的目光中甩了他一个耳光! 清脆的响声在室内响起。

     少年嘴角尖尖,笑容殊丽而咄咄逼人,“你好能装,想要把我塑造成一个恶人吗?好呀,云鹿,你这么能舔别人的家人,叫什么鹿,叫狗吧!云也不是你的姓氏,你没有姓,就该叫小狗。

    ” 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有种孩子的恶毒,把一屋子的云家人都砸懵了。

     云鹿泪如雨下,“我不要,小秋你为什么这样说话?”他淡薄而纤细,哭起来更是可怜,满屋子爱他的云家人都心如刀绞。

     刘清澜甚至发出了一声尖叫,“郁秋!你在说什么?!” 云智恒满身阴沉,两步走到郁秋身边,一把拽着他的衣领将少年粗暴地拽到身前,眼睛里有暴风雨在肆虐,手背上青筋浮起,正是强忍怒意的模样,“别让我说第二遍。

    ” 郁秋还是个少年,整个人都是稚嫩的,像个飞扬跋扈的小兔子被钳制着,他衣领被攥得死紧,有些轻微的呼吸困难,但并不屈服:“大哥,什么第二遍啊?是让我道歉还是说我丢人现眼啊?” 丢人现眼这个词一出,云智恒微微一怔,但转瞬即逝,“别跟我顾左右而言它!” 然后下一瞬,一滴滚热的泪珠就在他视线内,砸在他的手上,滑到他的衬衫袖子中。

     郁秋逼出一滴能得金马奖的眼泪,努力酝酿着情绪,做出一副崩溃而委屈到极致的模样,“大哥,我不道歉!” 云智恒被烫到一样松开手,闻言瞥他一眼,却又在见他满脸悲痛时哑了声。

     没有比这么美的少年难过的脸更让人心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