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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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傻充愣能活多久。

    ”净霖说,“澜海已经死了。

    ” “……你疑心是谁。

    ” 净霖不语,而是看向黎嵘。

     所谓兄弟,实际也不过如此。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已然不能再坦然自若。

    谁都有可能,却又谁都看起来不像。

    今夜他们打得那般激烈,若非净霖最后一刻执意开棺,此事何时才能被察觉还要两说。

     “竟将我算得这样明白。

    ”黎嵘望着雨幕后的兄弟们,各个都面容模糊。

    他说,“若非熟悉,不能如此。

    ” 他俩人又跪了一个时辰,云生方持着药碗出来。

    他步入雨中,对他二人恨铁不成钢地说:“禀报一句的事情,非要动手,你们俩个……父亲怒火为消,你们俩人皆回自己院子闭门思过。

    ” 黎嵘领命,与净霖起身退下。

    净霖经过兄弟们时,谁也没看,夹着一丝寒风,消失在回廊。

     陶致烦躁地抱怨:“他惹得祸,偏叫我们在这儿受罪!” 净霖与黎嵘被罚了闭门思过,但门中正逢用人之际,黎嵘不过三日便出去了。

    唯独净霖在院中,只与树为伴,一直没有等到赦令。

    外边的一切都仿佛与他无关,他如今已不需要进食,倒也免了吃冷饭的尴尬。

     他是真的面壁思过,能枯坐于墙壁之前一日不动。

    破狰划破的地方迟迟不见好,净霖草草裹了布条,挡住了手背上醒目的疤痕。

     他到底还是没下重手,只是受伤,却没叫黎嵘见血。

     净霖抵着墙壁,目光随着破窗投射的光影移动。

    外边晴时少,秋雨多,他屋内陈设简陋,越发的寒冷。

    他算着日子,一日一日,终于熬过了半月,到了约定之日。

     夜里寒风夹雨,净霖撑了把伞,临出门时记着自己还在闭门思过,便从墙走,翻了出去。

    他沿着院墙,错开巡夜的弟子,脚边滚出石头,撑着一只肥叶,跟在他后边蹦蹦跳跳。

     鸣金台早已封闭,四下望阁都停了生意。

    夜里冷得人发颤,净霖却有一点热,他从败落的池边来,伞上泄着珠玉敲打般的雨声。

    他踏上鸣金台,踱了一圈,站在了栏边。

     石头倚在净霖脚边,将肥叶晾起来,趴在石栏的缝隙里张望。

     净霖一心一意等着人。

    他从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