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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

     胃痉挛、出血、住了五天院。

     他从医生口中提炼出这几个关键词。

     对方还告诉他:“因为靳寒早些年受过太多伤且治疗不当,大多数镇痛药物对他都不起效,每次胃痉挛发作他只能自己忍着。

    ” “他身边也没个人,就自己躺在床上闷不吭声地输液,我们以为情况不算严重,可等他输完液,整张床上都是他疼出来的冷汗。

    ” 对方知道他和靳寒的关系,随口问了句:“你当时怎么不在?生意好忙的哦。

    ” 裴溪洄握着手机,一个字都答不出来,在小河湾岸边枯坐到傍晚。

     - 夏天日落得晚。

     靳寒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家前,特意从中心大厦绕到小河湾广场看了一眼。

     他没下车,让司机沿河岸慢悠悠开一圈,之后他给司机提前下班,自己开车回后海。

     昨晚刚下过雨,柏油路上还躺着几片透明的小水洼,如同一块块碎镜子,倒映着夕阳。

     他开着辆低调的奔驰大G,驶进海底隧道。

     隧道内空无一人,只有几尾彩色小鱼在他头顶游来游去,幽蓝的灯光透过海水打下来。

     晦暗光影交替间,他压下嘴角,不耐烦地看向右侧后视镜。

     一个聒噪的小黑点出现在镜子里,跟在他车后紧追不舍,迅猛逼近。

     靳寒抬手按下蓝牙耳机,刚要叫人,小黑点忽然露出全貌----一辆熟到不能再熟的黑色重机摩托车,车主人戴着他亲手挑的头盔。

     小疯子白天没见到人,晚上来追车了。

     靳寒嘴角弯起个很淡的弧度,和问他要定位的保镖说不用来了,然后扯下耳机扔到一边,一脚油门踩到底。

     双涡轮增压发动机的动力转瞬升到顶峰,黑色大G化身狂躁的钢铁巨兽,直冲隧道深处。

     摩托被狠狠甩在背后,大G轮胎溅起的水花毫不客气地扬了他一车头。

     这在摩托圈里叫洗车,是最赤裸的挑衅。

     裴溪洄不闪不避,任由水点溅在头盔上又滑下去,没表现出一丝生气。

     他压低身子,目视前方,藏在护目镜下的双眼死死盯着大G车尾,给足马力紧追其上。

     摩托追大G,让他俩轮儿都够呛,但他不管不顾地把车速打到最大,几乎是玩命在追。

     两侧景物飞快倒退,摩托在轰鸣声浪中拖拽出残影,轮胎在地面上擦出一串串火星,那些火星飞溅滚动,如同追随他的流萤。

     他的手臂被震得生疼,几次快握不住车把,拼尽全力降低重心向下压车,稳住车身。

     现在这个速度一旦翘头或侧翻他绝对会玩完,但他丝毫不想停下来。

     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追上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