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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洄没说话,握住哥哥。

     发现一只手根本握不住了。

     “小寒哥是不是又长大了啊?” “没有。

    ”靳寒说,“攒太多了。

    ” 他总是用这样一副冷淡的嗓音说着大胆露骨的话,比任何邀请都要瑟情。

     裴溪洄头晕目眩,心如擂鼓,晕乎乎地雾着眼:“都留给我的吗?” “嗯,怕你吃不饱。

    ” “嘿嘿,那我开餐啦。

    ” …… 靳寒刚洗过澡,只有沐浴露的味道。

     裴溪洄很贪恋哥哥身上各个时期的味道。

     很小的时候,他身上是粮食酒的醇香,因为他那时的工作就是搬酒桶。

     再后来是汽油味、泥土味、化学制品味、海风的腥味…… 他当天搬了什么货,身上就是什么味。

     但等工作一结束,那些味道就会神奇地消失不见,只剩老式皂角香。

     常年干苦力的人很少像他这样爱干净,白天累得要死出一身臭汗,晚上到家倒头就睡了。

     但靳寒从来不会,就是去小河里他都会把自己洗干净。

     从小到大他什么脏话累活都干过,却没让自己邋遢过,他从头发丝到脚趾盖都是干净的、整洁的、得体的,透着一股大男孩儿身上阳光和肥皂的味道。

     这份干净其实也有一点点少年人的自尊心在里头。

     社会上对没受过教育或者受教育程度低的人,往往会有邋遢和素质低的刻板印象,他不想被人看不起,就总是把自己和弟弟收拾得干干净净。

     尤其裴溪洄,每次带出去别人都不信这是住在贫民区的小孩儿,还以为是哪家小少爷。

     小少爷娇贵,禁不起揉搓。

     半小时不到就受不住了,眼泪吧嗒地讨饶。

     靳寒放开他让他出去,他不甘心,不想走。

     最终还是靳寒自己动手,完事了喂给他。

     一个澡洗了大半个钟头。

     秘书敲门进来送茶时,看到自家老板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小裴老板则穿着明显大一号的衬衫西裤,趴在沙发上,翘着两只脚乐颠颠地刷手机。

     她给老板倒上茶,又去问小老板要喝什么。

     裴溪洄坐起来刚出一个声儿就紧急闭麦了。

     妈呀,变公鸭嗓了。

     “他感冒了,说不了话。

    ”靳寒帮他解释,又吩咐秘书,“给他泡一壶蜂蜜桂花水,要淡一点,再弄杯西瓜汁,放两颗冰块,让小张去楼下甜品店买两对蝴蝶酥上来。

    ” 对面裴溪洄“唔唔唔”地出怪声,靳寒抬头一看,他举着张白纸,纸上画着个冰激凌。

     靳寒把卡递给秘书:“再加一颗冰激凌球。

    ” “好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