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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子里住着一对同性伴侣。

     只不过,被如此生动且淋漓尽致地展现在眼前还是太令人意外了,边野愣在那里,良久他眨了眨眼睛,喉结在他吞咽的动作下滚了滚。

     他打开衣柜,开始找衣服。

     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两人谁是谁的,尺码差很多,边野没有犹豫地去拿卫凛冬的,和他本就纤瘦且在颠沛流离下更显单薄的体型比起来,无论什么款型,男人的衣服都大不少。

     边野挑了件看起来水洗过好几次,旧一些的牛仔裤和一件有些褪色的圆领加绒T恤,穿上身,鼻间立时萦绕起沉厚的松木香,这是一种寡淡却又叫人记得住的味道,跟浴室里奶甜奶甜的花草香截然不同。

     边野挠了挠鼻尖,他蹲下来,打理脚踝上多余的裤腿,门一直敞开着,一抬眼,正是卫凛冬进入的那间屋子。

     在外人面前被怼,被扛,被粗暴对待,如果是以前的成少泽早不干了,这一次却乖乖地趴在卫凛冬肩上,直到被这人大力地扔上床,床垫韧性结实,反弹力下好一阵颠簸。

     闷哼不自觉就出来了。

     这一声有明显的娇音,示弱却又骄矜的味道。

     自己都没搞清楚状况就撒泼,即便算不上他百分百的错,成少泽也知道他把卫凛冬给惹毛了。

     这一下摔床就感受到了,好痛。

     “他谁啊?”现在是装可怜的时候,成少泽小嘴一撇,使劲想把回去的眼泪再挤出来:“干嘛在咱家洗澡啊?!” 卫凛冬淡淡地看了一眼成少泽,绕过床,拉开衣柜穿衣服。

     房子跃层结构,两室两卧两厕,当初买时看上的就是这种房型,按照成少泽的话,就是要有距离感,有益于保持夫妻间的新鲜度,好时黏着贴着哪间都能睡,要腻了吵架了就一人住一间,反正卫凛冬从早忙到晚,一上手术台就好几个小时,跟他这种销售领域小社畜的作息不匹配,没一天他就坚持不住,想死他了。

     这样就怎么也吵不起来分不掉。

     “我捡的。

    ” 卫凛冬一说出口成少泽跟着倒抽一口冷气,这确实符合卫凛冬一贯以来的作为---- 会隔三差五地捡些流浪的猫猫狗狗。

     因为自己有严重的过敏型哮喘,对猫毛狗毛毫无抵抗力,哪怕一根外来的动物毛发都能令他喘不上气。

     于是,卫凛冬会为了一只一月余的小猫咪开车跑遍半个城市为它找领养,也会为被车轮碾过奄奄一息的狗在宠物医院交付天价押金,只为将生命留住,他做过最疯的一次是为了只摔断腿的怀孕猫妈妈愣是租了大半年的房子,给它把伤治好,收获了一窝小猫崽才找的领养…… 心地柔软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