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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颌被伸过来的手捏住,不重,但还是激起了边野的抖动,像一阵清风吹过的湖面,不易察觉却涟漪不止,边野咬着牙,照旧面无表情,坚守自己的阵地……突然间他的眼睛蓦地瞪大了。

     卫凛冬的手移到他右耳,顺着耳沿将手指插入自己发中捻着,像是在评估到底湿到什么程度…… “你乖一点,”这人轻声说:“我不想你感冒。

    ” 什么软在心里,一塌糊涂。

     就像这院子里的那些狗,无论多野多凶,在主人面前都会顺服地送上自己身体的任何部分,只允许主人碰触,套上脖间的项圈。

     边野弓下背脊,手撑在炕沿,低下头贴向卫凛冬,段文涛踢过来一个板凳,让边野坐下擦,火炕烤一烤马上干。

     没毛巾,也没吹风机,水汽要用纸巾一绺一绺地吸走,边野脖子前抻,僵硬得酸痛不已,他不时地耸动肩膀,用以缓解。

     “趴下,”卫凛冬扶着边野后颈往下压,纸巾边角蹭在这人耳根:“伏我腿上。

    ” 边野抬眼看着男人的脸,目光始终没有移开过,用一侧面颊贴上这个人的腿,蹭了蹭。

     卫凛冬同样看着他,用纸巾慢慢地为他擦拭。

     作者有话说: 主人老是惦记老婆,小狗狗也会不高兴的! 第25章 整个大院的狗舍都归卫凛冬一人所有。

     包括在动物流浪站全职打工的段文涛,如果留心听还会分析得出,他俩除了这一层雇主和雇员的身份关系外,还有同事以及……亲缘关系。

     段文涛曾经与卫凛冬任职在同一个医院同一个科室,是卫凛冬亲妹妹的老公,在某种特定情绪下,会叫他一声哥。

     这么大的信息量其实只需要一顿饭的时间。

     有些人无肉不欢,有些人嗜酒如命,而段文涛两者兼有。

     边野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喝得像煮熟虾子那样上色的男人,从眼白一直到指尖全被潮红侵染,要不是还有只手顽强地撑着桌子,只能低头去炕底下找他了。

     手中酒杯咣咣地磕在桌面,一杯洒了大半,他指着卫凛冬道:“你,干嘛呢?!怎,怎么还有一个你,重影了啊……”说着闭上眼猛地晃头,似乎酒劲让他难以消受:“说他妈话啊!你,在,干,什,么?” “吃饭。

    ” 卫凛冬淡淡答着,给边野夹了一筷子肉。

     酒品坏到这种程度似乎已经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卫凛冬如常地吃饭,边野把肉咬进嘴,那会儿开饭,段文涛把满满一怀抱的酒瓶子沉沉砸上桌时,他曾见过卫凛冬皱了下眉头,很淡,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