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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狠狠扎入,在身体上剖出一条口子……边野甚至能听到皮肉割裂的声音,原来他比想象中更难接受那段经历。

     “没有的事。

    ”他说。

     “呦呵,都蹲地上了,”头上方传来段文涛带着笑意的声音:“捡钱啊?我看看哪儿呢?” 卫凛冬拉着边野起来,调整了一下他眼前的纱布,带他向浴室走。

     “啊对了,”身后段文涛叫住他们:“那俩喷头我前些日子换了,按下去是脑袋顶的,拔起来是可以动的,记着了吗哥?” “嗯。

    ”卫凛冬答他。

     ** 平房浴室会潮,独门独户没必要重视防水,敷衍得很,洗过澡整个房子都是水淋淋的。

     卫凛冬的手也是一样,湿润,灼热。

     抓的位置一路向下,手背被碰触时边野有一个短促的吸气,是很轻的,但他自己觉得好重,于是咬紧了牙关。

     手被带往一个方向,边野摸到一个硬质的圆形塑料,下面是细长的管子,哦,沐浴露。

     其实摸的东西他都能感觉到是什么,可偏偏就是不吭声,等着卫凛冬介绍。

     “沐浴液。

    ” “洗发露。

    ” “香皂。

    ” …… 当抓着他的手在这些东西上一一摸过后,乍然消失的热度让边野心里空了一大块,他沉默地低下头。

     卫凛冬好像在做什么,耳边有呲呲冒水的声音。

     没等他仰起脸,突如其来的水淋了他满头,花洒中央水流最强,眼睛上的纱布立时坠满了重量,卫凛冬推着边野来到花洒之外。

     没开对? 可他听到过好几次扳动把手的声音。

     边野一把扯掉脸上的布,下一刻他傻眼了---- 水流如刻刀,削出男人凌厉的五官,像打磨的一具艺术藏品,淬炼出世间最完美的线条,他离他实在是太近了,鼻尖几乎戳上对方的颌骨----当卫凛冬抬头看上面花洒时,边野的眼里就只有泛着水润光泽的,他的喉结。

     或许被浇着没那么舒服,这一小粒突起沿着颈线滚了滚。

     好想咬,边野被蛊惑着稍稍偏过一些头,一点一点地朝目的地进发,舌尖伸到了唇外。

     “把眼睛闭上。

    ” 边野浑身猛地一抖,清醒了。

     他赶忙紧闭双眼,转身把额头贴上水湿的墙壁,凉意立时传过来,缓和了紊乱到极致的心跳,跟着他把两手也覆上,尽可能让身体降温。

     卫凛冬不认为他有记错,但显然实际情况与段文涛说的不符,而且更糟----往哪边扳动把手水都会从头顶大肆浇下。

     把水阀关上,他抬头看边野。

     眼前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