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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根烟,点上火,烟不离嘴地说:“不是我的病,就是我的小院,没把你干到什么都懒得想,是我有问题。

    ” 一语中的,边野无言以对。

     卫凛冬烟抽得不快不慢,即便边野很努力地观察,也品不出这人的任何情绪。

     从很久之前就这样。

     在卫凛冬面前,他是可以被一眼看透的,透明得几乎没有轮廓,而卫凛冬则不然,不是他特意表露,根本察觉不到---- 那时候边慎修追到工地,自己陷入危险却固执得不肯离去,卫凛冬窝进沙发看无声的电视,用滔天的怒气想逼他走;得知他再次涉险与边家了断,浑身散发出可怖的压迫感即是警告也是震慑。

     也就是说,所有边野可以从这人身上感受到的只是他要让他感受的,不想的时候,一丝端倪也窥探不出。

     电视调大了些音量,烟气中卫凛冬稍微眯了眯眼,专注地直视屏幕。

     是生气了么。

     边野无从得知,只能无奈地继续吃冰淇淋。

     只是吃归吃,眼光却不由得飘到旁边人身上,睡裤在双腿叠一起时缩短了一截,露出上面那只腿的脚踝。

     他俩不对等的另一件事就是对身体的熟知。

     他是被里里外外弄透了,何止看和摸,卫凛冬全部吻过一遍,自己却不然,性事上他是被动且享受的那一方,对伴侣的探索远远不及。

     是直到这时候,边野才发现卫凛冬脚踝内侧有一些圆弧形状的疤痕,红润的,微微突起于表皮。

     位置隐秘,不太起眼,他之前没有注意过。

     “这个是什么?” 勺子拿离嘴边,边野指了一下。

     卫凛冬看着电视:“疤。

    ” “怎么弄的?” 有疤不稀奇,只是这个疤有些说不出的奇怪……边野听到卫凛冬说是纹身,他洗得不成功,留疤了。

     卫凛冬性格沉闷,做事低调,这种张扬的东西怎么也不像他风格,边野边吃边想,下一刻他的动作停下。

     他想到一个人,成少泽。

     卫凛冬是不喜欢,却依然可以去做喜欢人想要他做的事,他是一个善于付出的男人,不需要多么深入去挖,只要随口问一句纹的是什么,就能佐证。

     冰淇淋冻得很硬,勺子小小的,边野的手埋在里面很久不动。

     卫凛冬看了边野一会儿,说:“过来,给我吃一口。

    ” 边野坐过去,把发怔时搞得融化的一大勺全塞进卫凛冬嘴里。

     思绪出逃得厉害,全凭指令做事,当他想起卫凛冬其实不喜欢吃的时候已经晚了,不过之后也不是这人吃----满满一口甜食又回到自己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