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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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她做就她做,看看她能做出个什么成果来。

     等到她发现自己不行的时候,自然就会来求他帮忙了。

     薛墨非选择暂时袖手旁观,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手头的事情,等餐厅员工把晚饭送来,便喊阮秋吃饭。

     她从房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个小铁盒,里面是几十枚颜色各异大小不同的纽扣,走路的时候撞得盒子当当响。

     薛墨非惊讶于纽扣的数量。

     “你从哪里找来的?” “衣服上呀。

    ” “你把你衣服上的扣子都剪下来了?”他一脸惨不忍睹。

     阮秋仍没反应过来,如实点头。

     薛墨非问:“那你明天穿什么衣服?” 她这才陡然愣住。

     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叹气,抬手指她。

     “你啊你,脑袋只有杏仁大,想得到这里想不到那里。

    ” 阮秋知道自己做了蠢事,但不乐意听别人笑话,气鼓鼓道:“你不许说我。

    ” 薛墨非惊讶,“原来还小心眼?” 这下彻底惹怒她,连晚饭都不吃,扭头回房间了。

     要是在工作上,哪个员工敢给他脸色看,等来的必定是一纸辞退书。

     可是面对阮秋,他生不起气来,还担心她不吃饭肚子饿,好脾气地走到房门外,敲了敲门。

     “我不说了,你出来吧。

    ” 阮秋不吭声。

     “菜要凉了,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 “我不想吃。

    ” 她喊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阮秋其实不是在气他,而是在气自己。

     因为他说得话是对的,自己脑袋就是像杏仁那么大,想得到这里想不到那里。

     今天上课的时候,老师问大家蛐蛐有几条腿,全班同学只有她回答上来了。

     她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很聪明。

    现在看来,她也就比那帮小朋友好一点点而已,可能还不到小指头那么多。

     她什么时候才能变成聪明人啊? 阮秋望着窗外叹气,不知过了多久,薛墨非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真的生气了?那好,我向你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笑话你,行不行?” 他向她道歉? 他可是薛墨非啊。

     是一个做事不讲情面,说话冷酷无比,哪怕别人恨他恨得牙根痒痒,也拿他毫无办法的薛墨非。

     阮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方又说:“秋秋,消气了吗?出来吃饭吧,我在等你。

    ” 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不好意思再发小脾气,打开门走出去。

     “你会缝衣服吗?” “嗯?” “我想把扣子缝回去。

    ” 明天还要上学呢,她就剩身上这一身完好衣服了,连换的都没有。

     薛墨非道:“缝什么缝,剪都剪了就算了,我让人给你买几套新衣服来。

    ” 也只有这样了,不然凭她这双系鞋带都费劲的手,就算学会缝扣子,也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才能缝好呢。

     阮秋点点头坐去沙发上,想到一事不放心,叮嘱一句。

     “不要买太贵的哦。

    ” 薛墨非将这话当做耳边风,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安排下去,收起手机开始吃饭。

     阮秋心里一直惦记着作业,匆匆扒拉完一碗饭,吃饱之后抹抹嘴,又去捧起扣子盒。

     用扣子画画,该怎么画呀?画什么呀? 她心有余而力不足,看着白纸无从下手。

     薛墨非也吃饱了,走到她身后看了两眼,问: “你要画什么?” “我要画……”她抓了抓耳朵,眼角余光瞥见冬冬,“我要画它!” 薛墨非抱着胳膊拭目以待。

     冬冬是黑白色的,她挑出所有黑白色的纽扣,大概十几枚,放在白纸上很努力地想拼出一个狗的模样。

     只是半小时过去,画作仍未具雏形,看起来还是一团糟。

     她摆弄得手都酸了,趴在桌上沮丧不已。

     薛墨非见时机差不多成熟,开口说道: “我可以帮你。

    ” “我不要……”阮秋条件反射地拒绝,但想到作业明天要交上去,忍不住动了邪念,回头看着他,“真的可以吗?” “只要你和我都不告诉老师,她不会知道的。

    ” 她壮起胆子,把座位让给他,看着他弄。

     画狗,第一步自然是画鼻子。

     薛墨非胸有成竹地挑出一枚黑色纽扣,放在白纸上。

     第二步,画脑袋。

     他拿起又一枚黑色纽扣,看着白纸,却迟迟落不下去。

     阮秋问:“怎么了?” “我需要参考一下。

    ” 他招招手,把冬冬叫过来。

     冬冬有点怕他,躲在阮秋背后。

     薛墨非认认真真观察了好几分钟,心里有了大概的画面,再次拿起纽扣。

     十分钟后,阮秋歪着脑袋左看右看,看不明白。

     “这是……狗吗?” 黑一堆白一堆,根本不像狗,像一堆被人弄乱的五子棋。

     薛墨非放弃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他的天赋都在经商上,而不是作画。

     但是没关系,他手底下有得是有作画天赋的人。

     拿出手机,他打电话给助理,“你给我去设计部看看,谁的手绘能力最强,让他在我办公室等我。

    ” 助理立即安排,三分钟后便回复他——人已经到办公室了。

     薛墨非起身问:“我找到可以帮你完成作业的人,跟我一起去吗?” 阮秋忙道:“好啊。

    ” “去穿外套。

    ” 晋江市即将入冬,最近几天只有三四度,一出家门冷风就呼呼的刮个不停。

     阮秋套上一件加厚卫衣,戴了毛线帽子和围巾,抱着冬冬,坐进薛墨非的车,来到久违的薛氏集团大厦。

     得益于之前在这里上过一个月的班,她对大厦和里面的员工都有一种亲切感,进门后看见熟悉的前台姐姐,下意识打了声招呼。

     前台看着她陌生的脸,愣了愣,不确定她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薛墨非拉着她的围巾,“别看了,快走。

    ” 阮秋连忙跟上,走进电梯里。

     来到熟悉的办公室,一个戴无镜片眼镜,打扮还挺时尚的年轻男人坐在沙发上,看见薛墨非赶紧起身鞠躬。

     “薛总好,我是设计部的刘洋,张助理说您有事要吩咐,让我在这里等您。

    ” 薛墨非颔首,上上下下打量他。

     “你手绘能力很好?” 刘洋笑道:“还行,我是xx美院油画系的研究生,高考是以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