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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要我别走的么。

    ” 陈乐筝躲在被单下,眼皮有千斤重地撑着。

     他看着上面的格子图案,一开口嗓子像被砂纸磨过:“我……我酒后乱性了?” “对,你酒后乱性了。

    ”陆温乔说着,低头看了眼手表,离回公司开会的时间还早。

     “这算是谁睡了我,我又睡了谁……”陈乐筝还以为自己在游太虚幻境呢。

     陆温乔扯开他的遮羞布,说:“床头柜上就摆着拆封了的东西,整天问别人睡不睡的,有过几个老公和好哥哥?” 陈乐筝意识涣散,又立即把被子扯过头顶,嘟囔道:“那是买衣服那天……社区阿姨硬塞给我的,质量特别差,老公别用,容易破……” 陆温乔黑着脸,再次沉默了。

     他放弃了此时和陈乐筝沟通的想法,伸手再去扯那截被子,发现陈乐筝已经呼呼睡着了。

     陈乐筝发了满头虚汗,嘴唇表面既干涸,内里又透着红,浅浅的眼皮子下眼珠还在微微转动。

    他大概睡得难受,纸上谈兵再多,终究禁不起一些恶劣磋磨。

     昨晚那个自讨苦吃的陈乐筝已经不见了。

     这终究是你情我愿的事。

    也仍然是个意外。

     陆温乔握住他露在床沿外的手臂,收回去后重新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陈乐筝再醒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他瞪眼望着天花板,动一动胳膊腿儿就能发现,他的四肢都有些不想听使唤,某些奇怪的地方更是酸痛无比。

     对一个缺乏运动的人来说,这算是遭了老罪了。

     陈乐筝惊恐地低头,看见那盒被打翻了的计生用品和垃圾桶里无数的纸巾时,关于昨晚喝醉后的记忆才终于片段式地回笼。

     他迅速伸手四处摸了摸,勉强完好……最疼的地方却在周围大片的皮肤上。

     他终究是堕落了,不仅心甘情愿被人打了,还稀里糊涂地让人玩了一晚上。

    而那个人,早已离开了案发现场,只留陈乐筝一个人醒来。

     陈乐筝一瞬间愤怒不已,脑海里已经想到要去报警! 但他很快停住了,因为更多的记忆涌现了出来。

     他呆滞地坐在床上,绝望地看着自己的房间,那熟悉的床铺、地板和电脑。

     不知过去多久,他也始终想不明白,甚至不敢相信,昨晚和他发生了那样的关系的人,是陆温乔。

     不对……陈乐筝别的记不准,却很清楚一切都是自己先主动的。

    陆温乔只是在路边发现了喝醉的他,好心送他回家,他却…… 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陆温乔一定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