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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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好的天门宗宗主不做,去做皇帝的女婿,除非他的脑袋是被驴给踢了。

    ” 他们几人听了跟着笑起来,说:“小兄弟,那可不一定,公主倾国倾城,美如天仙,说不定,他就看上了人家呢?”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他自己就是个天仙,还瞧得上谁呢?”他们又哄堂大笑,一个人说:“那天仙是得罪了你不成,你这么不待见他?” 我眼里冷下来,阴阳怪气地道:“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少宗主,怎么会把我这个无名小卒放在眼里。

    ” 我在一个角落里趟下来,他们又问我几句话,见我不应,便也不自讨没趣。

    直至半夜,柴火仍烧着,鼾声伴着虫鸣,我却一直辗转难眠,几次坐起来,水袋里的水都喝光了。

    我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黏汗,恍惚地闻到了空气中一股奇异的香气,汗水几乎淌湿了我的后背。

     “什么味儿,这么浓……”我猛地听到了那头有人呓语,这话让我蓦然想起了。

    是媚骨。

     这半年多来,我都刻意不去想起在冰穴里和慕无尘一起做过的事情。

    可是,身为魅妖,只要被男人用过身子,媚骨就会彻底醒觉,再也不可能压抑得住。

    多日下来,我忽略了这一点,此下它发作得突然,我不管如何,就算爬着都要离开这个地方。

    我强忍欲火,踉跄地起来推门跑了出去,眼前黑梭梭,我走了没多远,猛地和一个人撞上。

     “哎!是你”那人是方才吃酒的其中一个叫花子。

    他正好出来解手,和要离开的我迎面撞上。

    他本是好心把我捞起来,却看他动作微滞,朝我凑近:“兄弟,你身上……怎么这么香……”他眼神渐渐变暗,手不怀好意地黏在我的胳膊上,“你该不会,是个女人罢……” 他要轻薄我时,我恶心得胃里翻搅,抬手掴了他一掌:“滚开!”他放开我时,我退了一退,紧接着就要逃走。

    他却抓住我的手臂,一脸狰狞地想把我拖进林子里。

    挣扎间,我总算摸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一刀割破了他的颈脖。

    他“呃”地一声,两眼惊恐地睁大,溅出的血在我脸上划过一排整齐的细粒。

     ??独家更新:/b02lo0kng?? 我眼睁睁看着他倒下去,连匕首都来不及拔出,便攥紧自己的衣襟,慌慌张张地逃入了林中。

     我也不知自己逃到了哪儿,脚下一绊,就往下一摔。

    我滚了几圈,就再也站不起来,我好似置身在火炉当中,全身仿佛被蚂蚁噬咬,极痒极热。

    我粗鲁地扯下自己的裤子,翻过身伏跪在地,我的孽根已经勃起,手指却直接绕过了它,插入了后穴里头。

    那个地方,已经变得跟女人的牝穴一样,淫水如注,紧熱得很。

    我用手指用力地捅弄自己,脸上做出极其淫荡的表情,咬着下唇,发出“嗯、嗯”的呻吟,可这样做的话,只会让我变得更加饥渴,更加想要男人。

    我的身子,早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了,没有精气的滋润,它干渴又疯狂,任我怎么折磨自己,它都无法得到真正的满足。

     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只经一遭,就把我原先气脉里的灵气泻得一干二净。

    到天微亮时,我才渐渐苏醒过来。

    我衣衫不整地躺卧在草地上,动也不想动,我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厌恶我自己。

    我不明白,为何堕落成妖,我却还要任自己的自尊被男人践踏,虽无人告诉我,我却隐隐知道,一旦一直忍着,媚骨迟早会反噬,到时候我就会彻底失去理智,成为一个只知道和人交媾的淫兽。

     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宁可当初就死在慕无尘的剑下。

     趁着无人到来,我去溪边清洗身子,连留在那破庙里的行囊都没回去取,便匆匆离开了宛城。

    先前,我在俗界行走,一是因无处可去,二也是想找寻魔修的踪迹,好为自己平反。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路可以选择。

     我茫然地在俗界又流浪了一个多月,最后,终于被我想起了一个地方不动山。

     在天地与海的交界,还有一个被称为虚荒的地方。

    那里山峦叠嶂,却十分荒凉。

    据说,那里在几千年前,曾经是妖族的故乡。

    可是现在,它的土地贫瘠,荒山里头只有不动山还有些活物。

    我回到那里时,发现过去和父母一起生活过的木舍居然还在。

    我走进去,慢慢地环顾着那里,这儿变得残破不堪,屋顶破了一个大洞,已经没法再住人了。

     我走到桌前,一个杯子还搁在那里,灰尘厚积,这让我想到,用这个杯子的人当年匆匆离开桌前,去山里头找他那个贪玩的儿子,谁知,他就再也没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