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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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珠嘀咕起来,纠结着不肯动:“这几个花瓶这般好,收起来多可惜……咱们院子空荡荡,总该留几个装饰。

    ” “放回去。

    ”虞俭语气更冷一些,他眼帘低垂,言语自卑,“这不是给咱们的东西。

    ” 那封印的箱奁里贵气逼人,繁复精美,虞俭连箱子也不敢拆开,他看了礼单,发现礼物皆是赵简所爱。

     其中几枚珍世明珠,更是赵简求了长兄数次不得之物。

     虞俭敛目想道,这都不是自己的。

     他只是……替赵简暂时保管未婚夫所赠。

     翠珠拗不过他,到底把那些箱奁收拾起来,她前脚要走,后脚却被虞俭叫住。

     “最后那个箱子……就留下吧。

    ” 翠珠连连说好,她以为对方改了主意,高兴应下,却又听少年继续道。

     “那箱是药材,过几天我去世子屋里侍寝,受伤后都能用上。

    ” 唯有这些,才是他虞俭应得的报酬。

     他这话说得淡淡的,似乎像是与己无关。

    可翠珠忽然想起上次世子来时,自家少爷消失几晚,再回来时意识全无,翻来覆去内脏都要吐起来,疼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大夫来时,说他半边身子的血都流尽了。

     过了许久,虞俭伤养好了,仍像没事人似的,去孟阑起面前讨乖卖笑。

     翠珠不敢问他那次与世子发生什么,只隐约觉得不是好事。

     * 孟阑起并非凭空来访,而是为赵氏家主祝寿。

     这些年赵寒雁虽时有疯癫,但对外毕竟还是赵氏家主,孟阑起作为她的准女婿,自然要亲自前来祝贺。

     只是这次孟阑起到访数日,仍未见赵寒雁一面,而后他才从赵简口中得知。

     家主的疯病更重了。

     四人围桌而坐,占据瀑布边的一块巨石,耳边悬瀑飞流,洄水冲击,五色灵鲤逆流而上,实有一番意趣。

     朋友小聚,赵止戈和孟阑起未着华服,前者一身玄白常服,腰间配剑不离;后者身披墨金大氅,慵懒坐在一面,狐耳微动,眉目流转,冲着虞俭笑着。

     “小俭近日还好?” 虞俭本在神游,忽听到孟阑起指名叫他,连忙换上一副灿烂神色。

     “一切都好,谢世子记挂。

    ” 他这般客气,忽听旁边赵简冷笑一声:“某人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自然好过。

    ” 碍于兄长和孟阑起都在,赵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