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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一直以来的习惯,踩着第二节下课的铃声和门卫打了声招呼,进学校、来到操场。

     夏天留了个尾巴没有收,都快九月中旬了,天气依旧热,太阳明晃晃挂在天上,全方位烘烤着在户外人的脑壳。

     好在操场上有几片阴凉处。

     江逾白在时间上占据优势,夺取了最好的歇凉位置----大树底下的乒乓球台。

     对于学霸和不爱运动的人而言,他们愿意把任何户外活动课上成自习课。

    为了避免这种现象,二中上体育课是要点名的,缺课会扣操行分。

     因此下课铃打完,要上体育课的人全都陆陆续续往外走。

     闻溯依然是八卦爱好者们课后闲聊的主要内容,飘荡在操场上的扯谈声也不例外,一些人看到坐在乒乓台上的江逾白,笑嘻嘻看一眼,发出大家都懂的嘿嘿声。

     江逾白非常淡定。

     昨晚那两节自习课他就消化完了闻溯到他们班的事实,又经过一夜放松,现在他从头到脚充满了自然和从容。

     班上多一个帅哥有什么不好?谁不喜欢看帅哥,可比黑板上那些单词公式赏心悦目多了。

     在学校里不好明目张胆地玩手机,江逾白闲得无聊开始晃腿。

     一道声音出现在旁边:“哟,这不是江逾白吗?在学校见你一次不容易啊。

    ” 这嗓音显然不属于青涩的高中生,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说话的同时这人还往江逾白背上拍了一巴掌,把他从乒乓球台上给薅了下来。

     “说过多少次了,乒乓球台上不许坐人!”那声音怒吼。

     江逾白嗖一下立正站直了。

     吼他的人是日常在校园各处巡逻侦查的教导主任,姓侯,长着一张圆圆的脸,戴一副圆圆的眼镜,大家私底下都叫他侯圆圆。

     “下次一定改正!” 江逾白属于经常被批评的那一批,见教导主任是家常便饭,认错的姿态摆得非常熟练:“侯主任,您要是多到艺术楼转转,就能经常见到我了。

    我每天都在艺术楼练好几个小时琴呢。

    ” “哼哼。

    ”侯主任抱起手臂。

     他并非真的来批评江逾白的到课率的。

    他绕着江逾白转了两圈,凑近几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问:“闻溯转到你们班上,你是不是特高兴啊?” ? 连侯圆圆也知道他单方面“喜欢”闻溯了? 被同龄人知道自己喜欢谁,和被老师知道,完全是两个概念的事。

     江逾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过紧接着,无辜睁大眼睛:“他来我们班,我为什么要高兴?” “别不好意思。

    ”侯主任满眼“我都懂”,“十七八岁的年纪,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