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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定时刷新的零食巧克力总算没有了,打完球也不再有人拦路送水,其他鸡零狗碎的琐事也大幅减少,他舒心又满意。

     就是每每迟到被逮,侯圆圆看他的目光总是感慨又悔恨,似乎在扼腕江逾白拱了他家的猪。

     不过江逾白的生活并没有发生本质上的变化,每天依旧上课练琴逃课,休息时间给闻老板伴奏和读书。

     赵鸣宥笑他们恋爱期间还存在这样的金钱关系十分庸俗。

    江逾白回了句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没想到赵鸣宥听见这话,跟个被踩扁的尖叫鸡似的长长一哦,抬起拳头敬佩他们俩搞骨科。

     江逾白简直想一大提琴抡过去,当场把这家伙送进医院看骨科。

     一层秋雨一层凉。

     这个月的月底,夏天终于收拾起行囊款款离开,温度彻底降了下来。

    桂花盛放得恣意绚烂,大簇大簇的金黄点缀在枝头,花香飘得很远。

     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临江市二中众学子迎来了一月一度的----月考。

     二中无论大考小考,只要是全校性的考试,都非常严格,不仅比对着高考的时间表和要求,还会开信号屏蔽器。

     对于学渣们来说,这三天当然是能晚到校尽量晚到校。

     早上8点45,早餐铺子都闲下来的时间,江逾白才叼着牛奶盒子单肩挎着书包从公交车里下来。

     凌晨落下的那场雨积在路面坑洼处,天空蒙着一层铅灰,街上大多数人都穿起卫衣和外套,江逾白身上依旧只有一件短袖,胳膊露在外面,很是嚣张。

     “江逾白,你这种艺术生也要参加考试啊?” “这些好学校的人,哪个不把考试看得比命还重要?” “没劲儿。

    ” “还是祝他好好考吧,考差了说不定要被妈妈打手掌心!哎哟一想到那个画面我就想笑,哈哈哈!” 几个刺耳的声音在附近响了起来。

     江逾白转头一看,是技校那群五彩缤纷的鸡毛掸子,其中有个人他特别熟,正是被他打断过手臂的青哥。

     “哟,青哥伤好了啊。

    ”江逾白讽刺一笑,喝光最后几口牛奶,把空盒往后一扔。

     咚。

     正正砸进技校混混们脚下的水凼,溅起的水花带着泥点。

     五分钟后,江逾白走进学校。

     江逾白的成绩常年吊车尾,坐的考室一向是倒数那几个。

    他熟门熟路地等起教师电梯,没想到先等来的人是闻溯。

     男生面容英俊冷漠,一米八几的个头,身形挺拔,白衬衫黑色长裤,衣袖在手腕位置挽了一道,身上干干净净一眼分明----无法夹带半张小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