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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补习班上课。

     开学后的第一次月考,他在年级上的排名从前100提升到了前50,接下来的几次考试,又慢慢爬进前40、前30、前20。

     到了高三,年级性的大考变得密集,他也考进过前10,但次数不多,成绩基本稳定在15到30的这个排名区间。

     高考发挥得也正常,虽然成绩上不了清北复交,但能去绝大多数985学校。

    不过几番权衡之后,他还是选择了出国。

     多伦多是一座四季分明的城市,但冬天漫长严寒,有时候11月就会下起能覆盖一切的雪,冷得让人对这个世界感到倦怠。

     如果说在国内的江逾白还会时不时输出点快乐,初到加拿大的他简直就成了一台负能量制造机。

    不仅对饮食不适应,资本主义国家在各方面都低下的效率也让他火大。

     后来渐渐习惯了,习惯了永远不对味的辣椒和火锅,习惯了从网上下订单到收货永远要等好几天。

     习惯了出门带钱和卡,习惯了小心扒手,习惯了不太搭理人,习惯了不说话,必要的交流言简意赅。

     漫长的冬天将他同化。

     他还没完全褪去少年的稚嫩,却好像已经暮气沉沉。

     那时就是室友的郝师兄建议他养点花,因为播下种子后会期待发芽,发芽后会期待它开出花,总归是在往前看。

     但江逾白没有那样做。

    他怕把花养死,尤其怕明明养到了开花,却撑不过接踵而至的冬天。

     * 陶怡宁走后,江逾白回卧室把藏在被子里的猫薅了出来。

     猫虎着张脸,一边在江逾白腿上踩一边对他骂骂咧咧,愤怒他不仅丢下它离开,还带了陌生人回来。

     “严格来说你是认识陶怡宁的,在多伦多的时候人家还给你买过罐头。

    ”江逾白对猫说。

     猫就算听懂了也装不懂,依旧破口大骂。

     江逾白不客气地搓了它几下,把它搓到不耐烦自己跑开,去厨房冲了包感冒冲剂,回到卧室换上家居服拿出电脑。

     快十二点了,但江逾白不仅没倒过来时差,还在大晚上喝了一杯咖啡,眼下毫无睡意。

     他开了几篇文献,一边看一边做笔记,累了就切出去看电影,看到觉得无趣又切回来,就这样一直到早上。

     老小区人口杂,路边摊也多,不到七点外面的声音就变得嘈杂,车声、人声不绝于耳,再过一段时间,还响起各种用喇叭提前录好的叫卖。

     郝师兄从医院值完夜班回来,顺道给江逾白带了早餐。

    也是这会儿和人讲话,江逾白才发现自己嗓子有点干和沙----熬了一整夜,感冒变得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