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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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世道从来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因此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许白木向自己伸出的手。

     4 程风野被许白木解围了以后,许白木让阿强把他领出去。

    他在走廊转角回头,眼里映着廊上的几盏灯和许白木颀长的背影。

     直到阿强叫他快点走,他才恍然回过神。

     他知道那声“哥”根本算不了什么,他把这一切当做是一种心虚来潮和不费力的施舍行为。

     这张脸还算是有点用处,他想。

     阿强送他到前门,嘱咐他出了门就快回家。

    听见程风野跟他说了声谢谢,他心想,谢我干嘛?又不是我救的你。

     他没想到,等他回去的时候,廊上已乱作一团。

     许白木单手拎着一根棒球棍,脚边倒下几个人,还有几个男人围着他。

    阿强看到,那根黄色的球棍已经染了血,粘稠的血浆滴在蓝白碎花的地板上,旁边碎了不少花瓶,玻璃碎片落了一地。

     刚才那个胖男人半边脸上都沾满了血迹,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阿强从一旁的包厢里拿出来一个酒瓶,跑到许白木的身前,用酒瓶子指着那群人,逼着他们后退:“妈的,都给老子后退。

    ” “大哥,你没事儿吧!” 许白木沉着脸,黑发散下来些,眼睛下方溅了几滴血,顺着脸颊流下去。

     他径直走向那哥奄奄一息的男人,皮鞋在走廊地板上发出特殊的声音。

    他松了松领带,蹲下用棍子抵着对方的喉咙,上挑的眼睛蕴着几分戾气,嘴边噙着淡笑,问:“谁是狗娘养的?” 这男人快要窒息,双眼向上翻出眼白,气若游丝地发出呻吟。

     眼看这人翻白眼了,谢秋及时从包厢里出来。

     许白木站起来把棍子丢在一旁,拍了拍阿强的肩膀,经过的时候对谢秋说人他就不见了,今天早些回去睡了,明儿一早就得走了。

     谢秋也没再留他,打发几个人把那男人送去了镇子上的诊所。

     夜色已深,一轮圆月,隐藏在厚重的积云里。

    冷冽的寒风裹挟着大雪,纷纷扬扬。

     许白木从舞厅前门出来,脸上的血迹尚未凝固,呼吸间化作一团白雾,令染血的五官多了几分朦胧。

     他看了看周围,夜色已被越来越厉害的风雪侵蚀。

     这雪越下越大了。

     寒冷逐渐安抚了许白木亢奋的神经,他边擦掉脸上的脏东西,接过手套戴上,接着点燃了一根烟。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