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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该做这个这幅画的画家。

     辛腾并没有告诉他睡衣在哪里,所以在辛腾打完电话回来之前,他都有完全正当的理由欣赏他藏在心里的艺术品。

     他应该充分利用每一秒的,可惜了,还是自己的良心占了上风,怕陆云商感冒,没看几秒就无奈地给人盖上了被子。

     但就这几秒的冷空气侵袭,让陆云商恢复了一点意识,被子盖到脖子上的时候,两人猝不及防对上眼神。

     陆云商看着他笑了,黏糊道:“辛哥……” 他心里觉得刺痛。

     陆云商是个很体面的人,在公司虽然严格,但笑容也不少。

    只不过那笑里都是疏离,是礼仪。

     不像现在,笑得依赖又温柔。

     客厅的通话声还没有结束,他决定偷走这份微笑。

     他笑着牵起陆云商的手,再次贴上侧脸,“辛哥在呢。

    ” 正主与他不过一墙之隔,他就在此大胆的假冒,鸠占鹊巢,还要占领巢穴里藏匿的伴侣。

     陆云商的动作有些迟缓,拇指在他眼下轻轻抚摸,“我身上有点黏糊糊的,不舒服……” 他偏头吻了吻陆云商的指甲,也只敢吻一吻指甲。

     如果说他这样放肆觊觎他人男友的行为,是道德低劣的心理变态,那么他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变态。

     简单来说,他对于自己所觊觎的珍宝,是十分爱惜的。

     他只敢小心翼翼地,隔着衣服拥抱,不触及肌肤地亲吻指甲,倘若再多一点,他都怕自己克制不住,在辛腾面前,把陆云商陷入难堪的境地,他还不想把珍宝碰碎。

     他左右看了看,虽然这个房间没什么人味,但卫生间的毛巾还是齐全的,他接了热水,热了毛巾,打算给陆云商擦一擦。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陆云商仍然睁着眼睛,但从混沌涣散的眼神来看,距离清醒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他坐到床边,听着门外隐约传来的通话声,继续顶替。

     “来,把胳膊抬起来,辛哥给你擦擦。

    ” 陆云商挤弄两下眼睛,眼里的混沌凝成柔和,听话地尽力上抬胳膊,“好。

    ” 他顺势牵住陆云商的手,从手腕开始向上擦拭,经过圆润的肘关节时多流连了几秒,转而上移,侵占肩颈。

     平时都被严谨的衬衫遮挡,现在,形状精致的锁骨被隔着毛巾按在指尖,他紧闭双眼深呼吸,还是没能忍住,将薄薄的毛巾停在了陆云商的肩头,指尖一寸寸一分分地,描摹着肩颈的每一处曲线。

     下一秒,客厅的通话声突然停下了,他的动作也不得不停下。

     可他欲的枝蔓早就透过毛巾绑缚陆云商的全身,他的手生了根一般不愿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