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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就行了,最后哪次不是走个过场?” 然后她忽然想起来:“明天还有个贪渎案的庭,情况和这还有点像。

    案子不大,两千多万,你去陪同学习一下吧。

    ” 黄妙妙慌张极了,汗都出来:“那、那案卷呢,现在看来得及吗?” 彭静啧了一声,感叹她不上道:“哎呀,说了不用,妥当着!何律师是谁呀。

    ” 两个小时过后,车停在亲水湾华邑酒店门口。

     马不停蹄过来,是赶赴一场校友会。

    但何意羡也来,有点诡异,因为他没读完一个大一学期,便退学出国了。

    他是拿了纽约州律师执照四年以后,才宣誓忠于中国宪法和法律的。

     但显而易见,所有老同学素来都乐于、幸于见到他。

    何意羡每次也必出席,因为要定期与公检法们“走动走动”,“活泛活泛”。

    争取将法律风险“扼杀在摇篮中”,实现在侦查阶段即撤销案件皆大欢喜的结果。

     故而,近一年,他其实真正出庭,御驾亲征的次数屈指可数,多么颠黑倒白的操作,只要不暴露于公众视野下,那点暗涌,根本激不起什么水花。

     不说宏观缥缈的,何意羡此行目的之一,旨在更新各位局座们的爱好。

     “意思”别人什么都不怕,就怕没有爱好。

    人不可能没有爱好,只看有没有被发现,容不容易被满足而已。

    金银、美女、豪车、珍馐、字画……不一而足。

    只要投其所好,事情便水到渠成。

     然而,今天似乎很不一般。

    愁云惨雾在宴会上方笼罩。

     攀谈的人好像都在叹苦经,吐苦水。

    某王姓的前厅长是其中之一,不过他仿佛太苦了,话不愿讲。

    只望着不远处的钢琴,听着贝多芬的苏格兰舞曲,面露悲悯。

     “王厅长,雅兴颇高啊。

    ”何意羡握着酒杯踱了过去,由于他总是能加几个“硬菜”,早和王厅成了无话不谈的“老朋友”,无需多余寒暄,“新收了几幅藏品,道光年间的,想着王厅喜欢便留了,什么时候得空赏光去家里坐坐?” 王厅长深叹:“何大律师哇,我这都退居三线了,闲云野鹤百无一用了,只有你还想着老哥!” 何意羡笑道:“哪里的话。

    上头办事一阵风一阵火,谁也摸不透。

    但等到政策稳定下来了,这第一把交椅还得是您坐,日久见人心啊。

    ” 彼时正逢国家体制改革,全国试点设立各级监察委,原先检察院的反贪污贿赂局、反渎职侵权局和职务犯罪预防部门要转隶到监察委。

     政局如此动荡的情况下,一天十个人事任命很正常,全国各地都有空降司令走马上任。

    何意羡刚回南方,不确定他在愁什么,不过胡乱一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