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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的机会都没有了?哥,法是法,情是情吧?” 白轩逸没再断拒。

    何意羡对他笑,说这才是亲哥。

    然后白轩逸打电话,说苏检,过来陪同一下。

     第9章叹尘世有似嚼蜡 =========== 何意羡一滞,他究竟想做什么,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容第三人在场。

    便笑容冷了三分:“这样没意思了。

    ” 白轩逸道:“组织纪律。

    ” “那饭不用吃了,纯脱裤子放屁。

    我时间宝贵,现在摊牌吧。

    你站这,两三句话的功夫。

    ”何意羡道,“人死了是我背运,不过,你们检方也证据灭失。

    到这种两败俱伤的地步,只剩庭外调解这条路可以走了,不反对吧?”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在传统的杀人放火场景中也许可以实现,但在经济犯罪领域其实又疏又漏,特别是长期性、高频次的案件。

    比如眼下这种情况,就很难机械性地适用法条。

     自觉革命是艰难的,反腐决然就不是一件机制自行、流程自启的事。

    先莫提从举报阶段就足够让人垂头丧气,需要多个级别直至办公厅,党组会,层层通关直至放行。

    其耗时之长不可思议,经常被通报的贪官,边腐边升,边升边腐。

     百里挑一的幸运儿终于到了检察院,办案人员更不能凭意气乱来,口子要一点一点地开。

    每一步都在博弈。

    本案的陈局长就是个老油条,几轮交锋下去,就知道纪检掌握了他多少线索。

    他只要按掌握的交代,就不算对抗组织审查,别的一概打马虎眼。

     这导致最终起诉书里只落实了两千多万赃款,而他真正贪的远远超过这个数字。

    上了法庭,辩护律师还会继续打擦边球,证据永远是一种无之必不然、有之不必然的存在,将大部分钱款合法化,这就是白轩逸说的“删删减减最终计算出负数赃款”滑天下之大稽之现象。

     最终又因为疑罪从无,刑疑惟轻等等原则,量刑必然大打折扣。

    何意羡接手一多半的案子,都大差不差是这样。

    三寸不烂之舌对簿公检,翻云覆雨间乾坤扭转,他捞人向来大有一手,全国各地都有他的庙宇与信男善女。

     然而,另一方面,对于贪污事实,公检也看得很开,不会桩桩件件地一一落实,去落实才是把自己绕进去了。

     正确的做法是先落实一部分好落实的,先往死里重判。

    这是因为量刑空间巨大,这样吓上一吓,就好和贪官们“讲价钱”了。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常见犯罪的量刑指导意见(试行)》里指出,综合考虑犯罪性质,退赃、退赔行为对损害结果所能弥补的程度,退赃、退赔的数额及主动程度等情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