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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峙却笑:“早上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很有。

    ” 何意羡简直是被架在火上烤,捏着那块奶糖,状似无事发生,道:“我意思是人家既然是来打抽丰的,我们割几块肉,给他送几张成绩单得了。

    这年头哪个领导没个政绩KPI么,大家相互体谅。

    ” 何峙目光里带着某种叹息:“王笠就是我们送他的,否则你觉得他为什么突然被查?不大不小不打紧的一个贪官,够他交半年的差了。

    意羡,你不知道?” 何意羡明着撒谎:“没具体了解过。

    ” 何峙道:“没了解过的案子为什么接?他的家人甚至付不起起诉费,你的代理费会近乎于无,你认为你刚入行,你在做法律援助?” 不啻一声惊雷,江老非常震异,拍下一颗棋子,语调严厉:“你接了王笠的案子?意羡,你可别成了人家手里的枪,尽干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何意羡说:“您息怒,您听我说。

    白轩逸的父亲以前是最高院的首席大法官。

    后来虽然倒台了,也变植物人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的关系网还是盘综错节。

    我想着我们先礼后兵,假如他实在软硬不吃,那么这个耳光非打不可了。

    只是现在,不到火候还不要揭锅吧?” 刘院擦汗,江老坚否。

    何峙却语气转和,显得深思熟虑:“嗯,这一点我同意意羡的想法。

    所以我想过,就算你接了,也没关系。

    ” 然后他微笑端出真正的想法:“如果白轩逸那么想送死的话。

    ” 第24章一滴何曾到九泉 ============ 又一番话尽,还没有散场的意思。

    何意羡知道江老不悦了,这个老头看似已敬庙堂而远之,其实掌控欲不比何峙弱,尤其是对自己的嫡系子孙们。

    但他今天偏懒得哄。

    至于何峙,更是巴掌夹枣,给他来了一番极致体验。

     何意羡烦透了,借口去洗手间避难。

    出门惊悉隔壁是一干党政机关领导,都是市里的一二把手,何意羡被两个秘书拽进去陪了几杯。

    出来的时候,林启明检察长也跟着他,说去给你老师和江老敬个酒,我们单位新来一批毛头小青年,我怕他们捅娄子,提前登门赔个不是。

     不同于刚刚调任到本市的法院刘院长,还需要时不时“特产外交”,林启明是他们的“老相识”了,不介意局早就吃残了,自己拉椅子就坐下来。

    然后叹气就跟对暗号似得,和刘院长互相埋怨地对视一眼,意义不明。

    江老已经彻底置身事外了,闭目像睡着了。

     鉴于这一屋子都是佛门俗家弟子,场面上只茹素,何意羡加了几个绿叶菜,但又要了一份肉苁蓉乌鸡汤,亲自给每个人碗里舀了一勺,清汤。

     刘院长一脸福相,林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