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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人像在烟霭里给什么东西推着动,只有迷惘的感应,听凭内心呼声的引导。

    其实你说,这个世界的一切事物是否都只不过是偶然?实则全是毫无自性的,在宇宙大空中偶然的生灭。

    我偶然初见你时的惊心,捧着一堆东西都会稀里哗啦地落地。

     你坐在系缆的桥桩上,低眉深望河水。

    我手里拿着水果匕首,你冲我说哥哥,我找不到了家。

     我们两个看起来都是太多余的。

    但是你对我笑起来,明亮的珍珠排成两行。

    我被你的能量有点弄晕了,甚至沉默都找到了语言。

    一头憧憧歧路的迷羊,是你抓住了他。

    摸了摸他的角:你多好哇,我抱抱你。

    然后你自己在鲜花中了然无事地走了,把我像果皮一样抛弃。

     乌云漫天,雨下不停。

    我们找了山穴度过一夜。

    深秋的火枫大事挥霍地红,它的温度却不能传给你我,只能紧紧依偎。

    那是我第一次被人需要,滑稽的是一个天使需要一个傻小子。

    但这一来就把事情搞糟了,你把我的计划统统打乱了。

     你已忘记这件事,而且是因为那次见面,你才被带到了新家。

    因为有了你,我过着正常的、健全的、和谐的生活。

    你成为了我的弟弟,五年前的人间还不曾有这个弟弟,没有你,也可以说,还不曾有我。

     我被我对你的感情重塑了。

    你是我的一个冥想点。

     所以你是我僭窃来的,小羡,我永远愧对于你。

     没过多久,我就带着你走了。

    你一年四季都在生病,我想你分我一点生,你哭的时候我也一样。

     我给你求了星月菩提。

    我说善功攒满了,掰一颗就能抵你的灾祸。

    你不乖乖戴,发起脾气来总是摔它打它。

    很长一段时间,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沙发底下去找你弄崩的佛珠,按照顺序串起来,每次都很难找得齐。

     不如我去做你手上的菩提,不会找不到,但愿夜里你也不将我摘下,要是你受了委屈,就向我出出气好了。

    如果灾祸我为你舍身,我一生也就这样完成了。

     上帝从来没写过一出好戏,所以后面回家,发生的我忘记了。

    我只记得要训练自己离开你,但我看到你就如此发愣又怎有可能? 我开始接受严酷的治疗方案,试着找回丢了的记忆,想透一口气与你相视而笑。

    但那时你已经被我撇走了,我又好不起来。

    我真不知道,世界上存不存在比我们更没有办法的人? 对了,现在这封信的信封你会眼熟吗?是你大学送给我的其中之一。

    你常常在信里夹着一片秋海棠,相思木。

    你字迹恶劣,故意让我认不出。

    你写得太慢,我看一行半就折起来,得精打细算每天才都有的看。

    我收到你的情书是一种心灵的硬性需要,就像吃饭睡觉。

    不可须臾或缺的安慰,否则我会嫉妒发狂,引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