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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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受惊之下,云枝怎么可能如老手一般熟练躲开。

    她俯在马上,身子颤抖。

    高方海直呼不好,连忙驱马上前,提前到了柏树旁。

    高方海翻身下马,抬手去拉白马的缰绳。

    白马突然受阻,一时避闪不得,前蹄胡乱踢动。

    高方海胸前身后挨了几下,痛的面容皱紧。

    他拉紧缰绳不放,许久才把白马制住。

     高方海想戳破云枝的真面目不成,身上反而受了不轻的伤。

    他再不敢让云枝独自骑马,一路拉着白马回去。

     原地,卫仲行骑的痛快,说华流光骑技生疏了。

    华流光点头承认,她许久没骑马了,许多技巧自然记不清楚。

    华流光脑海中闪过云枝纤弱的足踩上卫仲行后背的景象,语气一软,扭捏道:“不如你教教我?” 卫仲行奇怪,华流光有专用的骑马师父,为何要他来教。

    华流光本就是舍下面子学云枝,遭卫仲行拒绝当即觉得窘迫,闻言胡乱点头,只当做刚才说了胡话。

     卫仲行看向四周,好奇高方海领着云枝去了哪里。

    他心里并无多少担忧,因高方海为人还是靠谱的,何况只是教骑马而已,总出不了大事。

     他正想着,就看到高方海揉着胸口走来,手里牵着白马,身后跟着另外一匹骏马。

    云枝脸上的神情看不清楚,等她离的近了,卫仲行正要问学的如何,看见云枝脸色发白,眼下有未干的泪痕。

    他当即上前,把高方海推到一边去。

    高方海身上的伤本就在隐约作痛,被卫仲行一推更是痛呼出声。

     云枝没出声告状,只双眸柔软地看着卫仲行:“表哥,我腿软了,下不得马。

    ” 卫仲行伸开手臂,云枝才柔怯地挪动身子,轻盈落下,倒在他的怀里。

    云枝一进了卫仲行的怀抱,当即忍耐不得,万种委屈一起涌上心头,轻声抽泣。

    这让想松开胳膊的卫仲行僵在原地,只得继续揽着她。

     卫仲行询问发生何事,云枝不言语。

    她可不做告恶状的坏人,谁做的恶事当然由谁亲口说。

    卫仲行果然去问高方海。

     高方海支支吾吾说出实情。

    他本想吓唬云枝,心里有分寸的。

    只是没想到白马竟然如此不听话,突然转了方向,害的他手忙脚乱地上前,才没让云枝受伤。

     卫仲行脸色发沉,当即挥拳过去。

    高方海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下。

    这事因他而起,云枝一点过错没有,还无辜受了惊,全是高方海的错。

    因此他低垂着头,没有分辩。

     第18章第18章:鲜衣怒马少年郎表哥(18) 华流光前去相劝,但卫仲行正在气头上,沉声问道:“难道你以为他做的对?” 华流光答不上来。

     云枝用帕子遮脸,余光去看高方海垂头丧气的模样,心头的气已出。

    她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便弱弱出声:“想来高公子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他。

    ” 莣憂艹 云枝从卫仲行怀里离去,她将高方海拉起,用手帕擦了他胸前衣襟的灰尘,是刚才被马蹄碰上沾到的。

    云枝随意抹了两下,将帕子塞到高方海手中。

    高方海抬眸,云枝玉指伸出,指向脸颊:“这里也有。

    ” 高方海心中一动,想着莫不是他想差了,云枝当真是良善之人。

    若非如此,她受了惊,本该朝卫仲行告上一状,诉说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