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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干,不过身手倒是不错的,我几个兄弟都被他打伤过。

     接下来是一大段的停顿,安静得能听见录音中的呼吸。

    张行似乎也在回忆中,直到询问的人一句,怎么了,张行才阿了一声,问了一句,你有烟吗? 长呼一口气后,才继续往下说。

     ----那是个硬骨头阿。

    我们刚开始下手没放水,泼红漆、砸东西这种是例行公事,一般想吓唬吓唬就跑了,他敢录音录像还报警,手机砸烂多少次,他就修好多少次,让他走,坚决不走,竟然还问我们缺不缺人,想加入。

    说实话,要不是碍于白先生的面,我是真想招进来,这可是颗好苗子。

     ----后来这家伙也不知道到底惹了多少人,竟然好几个团伙一起,我跟他们聊过,非哥那团伙是找杜哲的,好像是他老公还是谁吧,反正也从来没出现过。

    另一团伙是赌城典哥的,说什么父债子偿,年代有点远,记不清楚了。

     这短短一句话里的信息听似混乱,但却与录像中的信息交错重合起来。

     真相渐渐露出一角,不同渠道获取得来的细枝末节相互印证着。

    涂佐柘的父亲在赌城欠债,所以典哥便是录像中声称要卖房子的那一方,而以非哥为首的团伙,是来找他的。

    但他不知道,这所谓的非哥又是何许人物。

     ----白先生给的钱挺足,要求我们每天都去一次,一定要短期内赶他出广宁市。

    刚开始也就以为是三五天的事,一般人泼泼红油、棍子打打也就走了,谁知道这小子能扛,整了八九个月,真是条汉子,倔。

     ----后来非哥那一伙的,好像把他腿打断过,哎,不记得了,太混乱了。

    我看他那时候应该是什么风景区工作,腿都断了,能服软了吧,得,这小子嘴里倒是软了,人就没走过,晚上一来人还在那,腿站不住了,就自动自觉地趴在地上,说早来早结束。

     ----不过这都不是最绝的,最厉害的是这小子那时候怀孕了。

    我问过白先生,要不要就停了算了,多大仇怨,我就负责恐吓的,我也怕一尸两命阿,白先生不同意,就是要他走,他们什么恩怨我也管不了,反正这个事情,说好了,就得替人家做好不是。

     询问的人忍不住说道,怀孕了你也继续,你倒是讲信用。

    张行笑了两声,继续往下说。

     ----没法子,业内求的也不就是这么个名,但我们也不太敢了,其他人有没有下死手我就不晓得了。

    后来我兄弟失手砍了他一刀,听说在背上,估计是死不了,第二天过去他也确实不在了,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

    还有什么要了解的吗? 询问的人问道,你说的白先生,全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