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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于是维持了落后三步的距离。

     江以温脖子上戴着隔断环,勉强抑制住了身上属于容漠的信息素继续发散。

     黑色的项圈在雪色的脖上格外好看,带着无尽威压的海盐味道几乎不再,江以温身上只剩他自己的淡香。

     容漠神色暗暗,临时标记还是不行,若是永久标记,这个隔断环怎么可能控制得了他的信息素。

     而且……江以温宁愿忍耐着身体的本能,也不愿让他触碰一下。

     快要七天了,他留在对方腺体内的信息素很快就要全部淡去,容漠突然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挫败感。

     江以温机械地拿着货架上的东西放进身前的推车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具体是放了一些什么,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跟着他的容漠身上。

     即使没有转身向后看,江以温也能感受到男人如有实质的目光一直牢牢地凝聚在他身上,令他四肢僵硬,浑身不自在。

     enigma的标记对身体的影响实在是过大,就像现在,他极度地想扔下手中的推车,想被男人抱在怀中,被对方的气息团团包围。

     江以温强忍着自己想要触碰对方的欲望,不去回应身后一句又一句的“宝贝”。

     * 第七天的时候,容漠一整天都没有在家。

     除了咬江以温的那一次,平日里容漠从来没有散发过信息素,江以温窝在男人睡的榻榻米内,纤长身体蜷缩着,似乎还能闻到一点对方身上的气味。

     他不知道这可恶的临时标记到底要持续多久,只知道令他变成现在这样的男人在今天他一睁眼时就不在,此刻月亮高悬,对方也没有回来。

     屋内漆黑,江以温没有开灯,他全身滚烫,腺体的痒似乎一直传递到了全身各处,如同发情期的omega,身体热切地盼望着被抚弄。

     他迷迷糊糊的热红了脸,隐约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楼道里的灯光昏黄暗淡,高大的男人逆光而站,长长的影子一直沿着地面覆盖到了江以温身上。

     江以温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栗起来。

     他嘴唇微动,闭上眼,硬生生地咽下了想要呼唤男人的欲望。

     容漠以为江以温睡着了,因他夜能视物,便没有开灯。

     他将手中的礼盒放在了桌上,轻轻地走到了江以温身前。

     纤瘦的青年竟然没有睡在自己床上,而是睡在了他每日躺的榻榻米上。

     容漠心头火热,白日里的暴虐全数退去,他半蹲下身,在夜色中安静地看了江以温很久。

     担心对方一直维持着这个伸展不开身体的姿势久了会难受,容漠手臂伸进江以温的颈后和腿弯,想将人抱起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