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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时候要是和你相认,将来平白让自己多了一个赡养负担……这样混乱的家庭和出身,他岳父家里会怎么看他呢?” “你猜,他会认你,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让你住嘴!” 闻墨礼道胸膛剧烈起伏,忽然猛地转身,逼问闻潭:“是你,你记恨我四年前扇你的那一巴掌,所以故意把他带到这儿来,让他听到这些,是不是?!” 楼梯间里静了静。

     方静秋皱起眉头,对他无能狂怒的迁怒行为露出略微嫌弃的神情。

     却也并没有帮闻潭说话,而是看向闻潭,似乎也有些怀疑他是蓄意为之。

     闻潭抬起眼睛,漠然地看着闻墨礼。

     闻墨礼被他眼睛里的冷漠惊到,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你应该庆幸,我今天是看在闻溪晨的面子上,才没有把这一巴掌还给你,”闻潭道,“不然,你以为我会好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 闻墨礼又惊又怒:“你!” “我从来没有从你们身上感受过任何父母的慈爱,曾经我以为那是因为我不够优秀,比不上小叔叔,后来才明白,那只是因为你们天生不配当父母,”闻潭道,“不过,那些东西,我也再也不需要了。

    ” 闻墨礼阴沉地盯着他。

     方静秋则神情复杂。

     闻潭转过身,没有再回一次头。

     ---- 闻潭回到宴会厅的时候,看到闻心悦正在叽叽咕咕和新娘说着什么,笑得满面春风。

     一看他回来了,立马收起话头,规规矩矩坐回位置上。

     闻潭懒得管她在做什么。

     几分钟后,闻墨礼和方静秋也回来了。

     桌上的气氛异常凝重,每个人都在默默吃菜,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任何眼神交流。

     气氛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闻心悦完全状况外,没心没肺地边吃边玩手机,看到好笑的短视频,还咯咯地笑起来。

     婚礼一结束,闻潭立刻坐火车走了。

     这个承载着他无数难堪晦暗回忆的小县城,他一刻也待不下去。

     如果不是闻溪晨在这里举办婚礼,他下辈子恐怕也不会再踏足一步。

     连夜赶回裕海市,钻进被窝里睡了十几个小时。

     醒来的时候,是被闻溪晨的电话吵醒的。

     闻溪晨似乎很疲惫,缓慢低沉地告诉他,自己和闻墨礼谈过了,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闻墨礼年轻的时候曾经和一个清秀文艺的外地女老师交往,后来女老师未婚先孕,闻墨礼的父亲认为女老师不检点,棒打鸳鸯,强迫闻墨礼娶了方家的小女儿,也就是方静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