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关灯
不过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足够有说服力的解释。

     前提是沙弗莱会信。

     “我觉得他应该会信的。

    ”陈念信誓旦旦,“毕竟咱俩性格差别实在太大了,而且又没人知道咱其实是双胞胎,不可能会往交换身份这上面去想得。

    ” 陈词:“嗯。

    ” 陈词顿了顿,又道:“那你以后就是我只有在夜晚才会出现的第二人格了。

    ” 陈念将手指并拢点在额角:“遵命!” . 傅天河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上四楼。

     他掏出钥匙打开家门,踏入漆黑的玄关,低头脱鞋时喊了句:“我回来了。

    ”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他抬手打开客厅的灯,光亮驱散了黑夜,只是并未能带来多少温度。

     客厅的正中央,放着一台老式的大肚子电视机,它的屏幕被拆开了放在旁边,露出其中的电路,黄的蓝的电线纠缠在一起,如同机械生物的血管。

     身上的汗水还未干,傅天河脱掉衣服,直奔卫生间洗澡。

     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顺便把换下来的袜子内裤洗掉,再把扔进了背心短裤的洗衣机启动,傅天河赤着上身,单手擦拭硬刺刺还在滴水的头发,走进厨房。

     他从架子上拿出昨天刚拆封的一袋面条,放进锅里加水,打开燃气灶和抽油烟机,七分钟后,一碗白煮面就出锅了。

     他把面端到客厅,边看手机边吃掉,然后洗碗刷锅,扫地拖地,晾衣服,再把晒在阳台的运动鞋收回来,坐在沙发上穿好鞋带。

     浑身练得酸痛,但他一般睡上一夜就能恢复。

     等到把家务全都收拾完毕,傅天河坐在桌边,从书包里拿出作业。

     开学第一天,布置的作业量不算多,他用了一个半小时做完五门课,只剩下了最弱项的化学。

     傅天河真是看到化学就头痛,不想做,反正就算认真写了也全是错的。

     干脆就不做了吧。

     反正作为特长班的学生,可以少做作业,老师会理解他们训练繁忙。

     弄完这些,也十一点半了。

     傅天河来到客厅,开始拆开电视。

     这台电视是他从废品回收站淘来的,虽然外壳破烂不堪,但里面很多元件都完好无损。

     他喜欢做组装,经常自己动手,奈何市面上很多零件卖得太贵,傅天河干脆就趁着暑假的空余时间,到垃圾场淘了几番宝,找到了许多有用的物件。

     一直拆到十二点,傅天河才停手。

     必须要睡了,不然明天早自习起床会很痛苦。

     从回家到睡觉的这两个多小时里,傅天河一句话也没说过。

     他能跟谁说呢?家